疚,处处容忍。
但是林白氏和林铭致所作所为却越发令她寒心。
无论她们如何对她都好,但是对她的女儿如此,她便无法忍下去了。
十几年来,她第一次态度强硬“月儿这十几年来,所学确是儿媳所教,儿媳虽不才,但自认教女无过,现今母亲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儿媳实在不知是何因由,还望母亲明示”
林白氏的目光一凝。
她果然触到苏文怡那个贱人的底线了。
但她没有因此而感到任何害怕或者紧张。
反而更加生气。
若不是那个野种,苏文怡也不会沉寂了十几年,第一次敢来跟她叫板
她满面怒容,指着莺语道“你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莺语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挪了挪身子,偷偷抬眼去看夙月,正巧对上她饱含笑意又带着危险的目光,身子抖擞片刻。
她牙齿打着颤,摸了摸刚带上不久的玉镯子“奴婢,奴婢,今晚本来是去给四小姐送膳食的,谁知道到了佛堂二小姐已经在那里了,奴婢便把膳食放下,端了饭菜给四小姐,不曾想二小姐忽然冲过来,打翻了四小姐的饭菜,还说奴婢送的饭菜里有毒,逼奴婢吃下去。奴婢不从,她便出言威逼奴婢要奴婢说出什么毒害她人的幕后指使人,奴婢不愿,她便以银两利诱奴婢让奴婢冤枉廖夫人,奴婢,奴婢”她边说边哭了出来。
一时间,众人看夙月的眼神都变得异样起来。
本来以为二小姐是个心底善良的人,没想到竟变成一个这么恶毒的人。
“这就是母亲要说的话吗?”苏氏冷笑,满脸怒意,胸中一团火焰熊熊燃烧“仅凭一个丫头说的话就轻易定了月儿的罪,母亲不觉得可笑吗?还是说,这丫鬟已经翻身做了主人,说的话可以辟比京兆府的沐大人,能直接断案了?”
话虽不通俗易懂,但有些头脑的人都能听出。
她这是在嘲讽林白氏。
被众多目光盯着,林白氏的脸色刷的变成了红色。
并不是害羞,而是生气。
她冷了声道“文怡,这该是一个儿媳该有的态度?你这般出言不逊,可还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心上?”
苏氏心里嗤笑
便是她做了所有媳妇该做的事,也不见得她真的会做一个婆婆该做的事。
她神色不变,淡淡回击“母亲,儿媳并不觉得儿媳的态度有何不对,儿媳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母亲说儿媳出言不逊,可儿媳在恼的,不过是这个丫鬟,厉声所向的,也不过是这个丫鬟,母亲乃金福之躯,怎么能与这满嘴胡言,以下犯上的丫鬟想比呢?”
娘亲真棒。
若不是要继续扮演一朵有些怯弱的小花。
夙月恨不得就在这里为苏氏鼓上几巴掌。
“好,好”林白氏一噎,气的说不出什么花来。
这些年来,苏氏在她面前伏小示弱多了,让她遗忘了,当年未曾嫁入林府时,苏氏也曾是京都里出了名的才女。
一身傲骨。
“你倒是伶牙俐齿。”
林白氏泠泠出声,冷冷道“你既认为一个丫鬟的话做不得数,是我偏心了依儿,那么我就让你瞧瞧,其他人是怎么说的”她看向林薇柔,目光冷冽“四丫头,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