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下的几个男孩立刻也上来了气势,“对!我们又没犯法!”
“在大街上站一站也不行,你们国安管的也忒宽了吧?”
六处的人见几个学生如此嚣张,顿时上了火气,“……我再问最后一句!走不走?”
“不走!怎么着吧!”
“对!不见到那姐姐我们谁也不走!”几个学生开始起哄。
为首的警员面色一狠,“行,这是你们自找的!”回头看向后面几人,“给我铐起来!”
一师大附的男孩大怒:“你们敢!”
另人喊道:“草!你们丫抓我一个试试!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六处几人哪管他们那个呀,二话不说地拿出手铐子就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将这六个人全部制伏并拷了上,推着他们就进了传达室后面的一个屋子,然后将手铐的另一头锁在了管子上。分局大院里没有专门关人的地方,这个屋是放饮水机纯净水桶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平常不怎么用得上,现在用来关人再适合不过了。
为首警员冷冷看了几个学生一眼,“不是不愿意走吗?行!那就别走了!”
几个学生开始乱骂一气,“你大爷!放开我!”
“你们丫这是非法拘禁!”
六处等人也不理他们,转头出了屋子,回去交差了。
六处的人也不是真的要抓人,只是拷起来吓唬吓唬他们,不然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还不得赖在门口一天,等几人被吓住了,再放他们走,这样就能完成甄局长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抓……又出了大事!
几分钟后。
甄局长办公室的电话铃唧唧喳喳地叫起来。
电话是严磊接的,他喂喂了两声后,面色徒然一肃,赶快把电话给了甄安国。
是市局蒋局长打来的,“甄局长,城西分局领导班子刚刚调整,现在需要的是稳定!是稳定!你们不要再给我惹出乱子了行不行啊?几个孩子而已!至于跟他们动气吗?至于上手铐抓人吗?赶紧把人放了!”
甄安国听得一愣,“……那几个堵在分局大门口的学生?”
甄局长不觉得这件事他们处理的有什么不妥,这跟误抓了蒋局长的侄子一事性质不同,蒋局长当然也明白这点,所以道:“国土资源部的领导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你们抓的人里有他的外甥!”
甄安国这才恍然大悟,“……好,我马上放人!”平常的人家儿倒还好说,可是中央领导的亲戚那就不能随便抓了,即使他们在理,现在也必须赶紧放人,其中牵涉方方面面的太多关系,这种事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再拖下去问题就严重了。挂了电话,甄安国转头就对严磊道:“你去趟六处!让他们立刻放人!那些孩子里有中央领导的亲戚!”
严磊吓了一跳,忙领命出了去。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甄安国皱皱眉,接起来一听,“喂?”
“我是市财政局的!听说你们分局抓了我儿子?啊?我儿子犯什么法了?凭什么随便抓人啊?”敢说自己是市财政局的,那一定不可能是财政局的科员,八成是副局长或者下面部门一把手!
另一边。
徐燕在办公室也接到了一个党校老同学的电话。
“徐局长,我审计局的老刘啊,我侄子怎么让你们分局的人给抓走了?怎么还带了手铐?他一个孩子!就算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也不至于抓人吧?”
与此同时。
政委程海梅也接到了一老朋友的电话。
“程姐,听说城西分局把我们书记的小儿子给抓了?那帮孩子全来头不小,快把手铐撤了吧,别闹出大事!我们书记的小儿子还好说,可跟他一起的有个人……话我就说到这儿!趁着事情还没闹大!快放人吧!”
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分局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躲在厕所抽烟的董学斌还跟窗户看热闹呢,渐渐也察觉了气氛不对劲,见那几个六处的人去而复返,急急忙忙踱步朝大门口那个小屋赶去,董学斌不禁怔了怔,正好后面吱呀一声,厕所门开了,董学斌一看是个政治处的人,就扔过去一根烟,“……出什么事了?”
“哟,谢谢董主任。”那人接过烟,苦苦笑了一下,“去年的城西分局就多灾多难,要不是董主任您大显神威,能不能熬过去都两说呢,本来以为今年会好一点,可,可又出大事了,刚才门口的那几个学生全是有官家背景的人,不是这个局长的亲戚就是那个副司长的儿子,唉,我们副主任现在都跟窗户上看情况呢,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那是要出大乱子的。”
董学斌有点无语,一回身,趴在窗户上看向那小屋,又抓错人了?
六处的人已经进去了。
为首那老警员心里面捏了一把汗,幸亏刚才没打人啊,不然可就罪过大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看几个学生,“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然后对旁边几个队员道:“给他们开手铐!”六处警员就拿着钥匙上了去。
十五中校服的那男孩一下就爆了,“回去?草!抓我的是你们!现在又叫我回去了?”
那帅气男孩突然一捂手铐子,“哥几个!别让他们把铐子拿掉!这是证据!今天不给咱们个说法!咱们就还他妈不走了!”
“对!不走了!靠的!”穿师大附中校服的那人也一把推开要给他开锁的六处警员,捂着手腕子道:“凭什么抓人?走路也犯法啊?”
另几个学生也纷纷照做,就是不让他们开锁,“等我爸来让我爸给我讨个说法!不能这么被白抓了!”
“没错!我舅舅马上就到!让我舅舅看看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几个学生往饮水机桶上一坐,不管六处的人怎么说,都死活不走了!
事情好像有点要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