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琳霖还是一张白纸,她没有与男生交往的经历,自已要是放松了,就怕她不懂事,被其他哪个王八蛋给“占领”了。
所以宁一航把这个良好的习惯坚持了下来。
这一切就如宁一航的预料,初期林琳霖还会拒绝几次,但到了后面,两人熟悉了,林琳霖的戒心就明显变得小了。
最关键的是,宁一航邀约,他总是以义工为名,做好事,林琳霖也喜欢啊,所以他成功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其他人呢?”
宁一航笑了笑:“这几户住得比较远些,他们没有交通工具,所以我代表了。”
看着那辆电瓶车,林琳霖皱了皱眉头:“就一辆?要不我也去买一台吧?”
宁一航马上拒绝:“来不及啊,下次吧,约好时间了。”
林琳霖想了想,还是侧坐在了电摩的后座之上,一只手很自然地环在了宁一航的腰间。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
不怕困难,不怕敌人,顽强学习,坚决斗争,向着胜利勇敢前进,向着胜利勇敢前进,前进!……”
听得宁一航唱了几句,林琳霖笑了:“都大学生了,还在唱少先队员之歌!”
宁一航哈哈大笑:“高兴、就唱!前进!”
贫穷并不一定是不努力,有时候是没有办法的。比如宁一航带着林琳霖来慰问的这几户,他们就有无法克服的困难。
第一户,男主人遭遇车祸,从此瘫痪在家,于是家里家外全靠老婆一个人照顾。
高堂还在,子女尚小,第一户家庭在一夜之间陷入了贫困,不是他们不努力啊!
纸糊的窗户、漏雨的屋顶、空空的米缸,象这种情况,别说林琳霖,就连宁一航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社会底层,只有居委会才接触得到。宁一航他们平日里的日子太好过了。
根本没有任何犹豫,两个人第一时间掏空了自已的口袋,如果附近还有银行,林琳霖都还想去刷光信用卡。
那泪珠,他俩当场就流出来了。
零钱自然不会太多,但凑出来也有好几千块,那个独撑家庭的阿姨当场眼睛就红了。
穷人也有骨气,虽然只是几千块钱,但也是阿姨忙碌大半年的收入了,她坚决不肯收下。
宁一航与林琳霖劝了半天,直到孩子放学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阿姨的身体突然间一震,她颤抖着的双手终于把这笔钱留下来了。
离开这户家庭,林琳霖直接就要求宁一航带她去刷卡,旁边看着林琳霖卡上的数字,宁一航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大了。
喔,小富婆啊!
林琳霖的爱心绝对是无限的,如果不是机子的限制,几百万她也拿出来了。
第二户家庭更加困难,正当壮年的两公婆都是天生的残疾,他们没有任何劳动能力,只能依靠国家与社会救济过活。
当两个人掏出钱的时候,两公婆的孩子显得十分倔强。虽然还只有十一岁,但小男孩坚决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叔叔、阿姨,我可以帮助爸爸妈妈的,我是一个男子汉。”
抹着眼泪,宁一航拉着小男孩到边上去谈话,林琳霖识趣,偷偷把那包钱给大人留下了。
整个下午,两个人走了三户人家,每一次登门都是对他们心灵的一次震撼。
当他们再一次坐在一间咖啡店里的时候,谁都没有什么心情说笑了。
“很多人过得挺苦,我们必须帮助他们。”
许久之后,林琳霖突然间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低着头搅着咖啡。
宁一航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要帮助他们,但我们要想一个很好的方法。”
林琳霖疑惑地抬起了头。
“你看,今天的经历,谁都还有着一丝卑微的自尊,他们只不过是不得不在生存的困难面前低头。”宁一航翻着手机里的相片。
“我们直接塞钱给他们,其实他们心里都挺难受,他们不觉得自已低人一等。
尤其是那些孩子,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他们很想帮助大人,他们也想证明自已。
我们今天做的事情,其实已经伤害到他们了。”
林琳霖愣了愣,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而且,其实我们塞出去的钱也不是我们自已的,那都是父母亲的血汗,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
听到这里,林琳霖的眼睛明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宁一航笑了笑:“对,我们自已挣钱,自已开公司,就雇佣那些困难家庭的孩子,给他们创造证明自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