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虔阴沉着脸,好似要下雨一般,也不起身,只是坐在蒲团上,冷哼一声:“我认为我门下的赵玄奇足以胜任这次的比试大会,还有紫霞阁的罗谦,他是新代弟子中的晓楚,想必可以担起领军的重任。”
范子虔的话音刚落,一个尴尬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个……执法长老,我想我该告诉你,罗谦身受重伤,正在医谷中被救治,怕是得养上半年以上的伤,这次比试大会应该是赶不上了……”说话之人正是守塔长老。
范子虔一惊,说道:“什么!罗谦怎么会受伤的?他的修为怎么可能会受伤!”
守塔长老脸上泛着苦笑,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是躺着血泊中的。具体,情况,我看由他们来解释比较好。”守塔长老指的不是别人,正是令狐恒四人。
杨知霜秀眉一蹙,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啊?”
守塔长老也是眉头一皱,说道:“不可能啊,我是在通往第二十层的楼梯处找到罗谦的。那时候,你们正在二十层,不可能不知道啊?”
月儿嘟起嘴,说道:“就算是在附近,那时候我们正在全力降服剑气,哪里有时间去关注他啊!”月儿也是很不喜欢罗谦,所以以她直率的性子,直接就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有留一丝情面。
守塔长老陷入了苦思中,良久才道:“不可能啊,以罗谦的伤口看来,确确实实是剑伤来的,而且那把剑必定是一把巨剑,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创伤。这么说来,罗谦百分百是被那二十层的巨型仙剑击伤的。而你们却说没见过他,这件事实在是蹊跷!”
令狐恒突然回想起,在他击飞无锋巨剑的时候。确实好像打中了一个物体,才让无锋巨剑停了下来的,而他才有机会降服无锋巨剑,才有今时今日的无锋仙剑。
令狐恒也不加掩饰。把本来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其实也不能怪杨知霜和月儿他们,毕竟他们中武震已经昏迷不醒,月儿正照顾着武震,杨知霜正和令狐恒一同御敌,也恰好没看到这一幕。
虽然罗谦是令狐恒的潜在敌人,但是令狐恒也不屑于在这些事上面有所隐瞒。却不料被范子虔捉住了痛脚:“好啊,原来是你!你知不知道伤害同门是什么样的罪名?掌门,我认为此子桀骜不驯,且蓄意伤害同门,定要狠狠惩罚!”
令狐恒冷哼一声。说道:“你要是老到没有听觉的话,我不怪你,但你别在这里乱吠,像只狗一样。”
范子虔大怒:“小子,你说谁呢?”
令狐恒眼都不扫他。说道:“谁说话就说谁!”
听得这么极具讽刺的对话,众人都忍不住窃窃偷笑起来。连一向淡泊端庄的杨知霜也悄悄地掩了嘴,更别说一向没什么淑女风范的月儿了,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不可开支了。
范子虔更是怒不可遏:“小子,你的嘴最好给我收好一点!”
令狐恒是针尖对麦芒,毫不退让。说道:“老狗,你知不知道你很聒噪?”
范子虔实在是忍不住了,正想站起身教训一番令狐恒的时候,却被旁边的其余长老一并按住了,气得满脸通红,有气没地方撒的憋屈表情。让他本来不长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杨先仰淡淡地开口道:“好了,都别吵了,贫道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事的确不关令狐恒的事,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范子虔站起身,大声叫道:“怎么可能是巧合!就算是巧合。罗谦怎么可能被伤的这么重!”
杨先仰不满地看了范子虔一眼,淡淡地开口道:“难道贫道没有判断能力了吗?!”
范子虔一愣,见掌门真的好像有些动怒的意思,也不好继续坚持,只是恨恨地哼了一声,做回了原地,又狠狠地瞪了令狐恒一眼。令狐恒什么心理素质,怎么可能被他那没有任何伤害眼神吓到?自然是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不再去理会这无理取闹的“执法长老”。
其实范子虔一般来说,还真的说得上是铁面无私,但前提是,没有涉及到他的门人。就好像令狐恒伤了赵玄奇,已经两年多过去了,他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他这个护犊的行为,不知道惹怒了多少人,却碍于他的高崇的地位,敢怒不敢言,有苦自己知罢了。偏偏令狐恒是一个例外,整一块硬骨头,哪怕被整到去面壁,却始终不肯像他低头,或许这是他骨子里的正义感在作怪罢了。要知道,令狐恒的前世可能就是天道,天道是做什么的?自然就嫉恶如仇,讲究因果循环,善恶有报,最看不得不公平之事。如今见范子虔那副嘴脸,怎么能让令狐恒信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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