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双眼闪过一道精光,缓缓开口说道:“何谓‘道’?”令狐恒一愣,他本以为老道士会考他背书,却没想到是这个古怪的问题。令狐恒迟疑了一会,才想起里提过,于是他就把那一段背了下来:“道本无,后生阴阳,万物始生。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此为道。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令狐恒背出来之后,本以为老道士会点头称赞,却看见老道士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书上的解释,不是你的。你什么时候认清什么是‘道’了,才来找我,我才传你功法。”
令狐恒心中暗想:“这老道士是故意的吧?明明我都背出来了!谁不知道那是书上的啊,‘道’是个什么东西,你能说的清楚?故作神秘!”令狐恒只道是老道士故意为难他,好胜心一起,也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老道士的房间。
出了房间之后,令狐恒心情郁结,却不知道怎么发泄才好。他百般无聊地向竹林深处走去,毕竟他来了这么多天,还没走过这片竹林呢!不过,竹林实在没什么其他景色,除了苍翠欲滴的竹子,和芳草萋萋的草地,别无一物。不过,令狐恒眼神好使,远远地看见远方有一丝不同寻常的亮光出现,令狐恒好奇心起,忍不住往前走去。越走亮光越足,令狐恒也看得真切了,原来前面是一个小水潭,几只仙鹤在水潭中嘻戏,动作极其优美。水潭中还有几朵含苞待放的睡莲,以及几片荷叶漂浮在水面上。令狐恒走近一看,呵,水潭中还有几尾小鱼,潭底有一股清泉缓缓淌出,颇有一番意味。令狐恒还注意到水潭不远处的平地上还被人开垦成一个小菜园,里面种了几种蔬菜,还架了一个瓜棚,虽然歪歪斜斜,却也有几个瓜结于蒂间,从瓜棚下垂了下来。
令狐恒心道:“这八成是大块头做的,那老道士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令狐恒也不管那么多了,脱了鞋袜,坐在潭边,把脚浸在水中,顿时感觉到一阵惬意。那仙鹤也好似不怕生人,仍是自顾自地嘻戏,也不搭理令狐恒。令狐恒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它们,心中的烦恼也一扫而清。
自然而然,令狐恒也回想起刚刚老道士的问题了,“何谓‘道’?”,这是一个亘古难题,连道祖“三清”也是说不清,何况是他?令狐恒也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了,反正随心而为,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难得清闲下来,令狐恒也惬意地睡了下去,仰着脸看着蓝天,忽有飞鸟一闪而过,竹林间万籁俱静,只是时不时还传来一声声隐约的虫鸣。这一切仿佛是自然而然的,没有一丝牵强。令狐恒也把心彻底放下,过了好一会,他便自然而然地融入到这个静谧的环境中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震挑着水桶过来打水的时候,才发现了令狐恒躺在这,他十分惊讶,说道:“师弟,你怎么躺在这啊?”令狐恒这才从那个融入自然的境界中退了出来,站起身来,对武震笑了笑,说道:“大块头,你来挑水做饭?”
武震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不过,今晚咱们都得吃你的洗脚水了!”说话间,武震的眼光没离开过令狐恒湿漉漉的双脚。
令狐恒听了一愣,然后两人相看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武震装好水后,挑在肩上,和令狐恒有说有笑地回到竹屋旁,没想到,缄言道人也出了屋,对着两人问道:“你弄明白了吗?”这句话很明显是对令狐恒说的。
武震见师父在这里,也不说笑了,赶紧挑着水进了厨房,开始做饭。令狐恒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还是不太明白,但我想到,只要跟随自己的本心,随其自然就好,不必再理会什么是道。”
令狐恒本以为缄言道人还会为难他的,却没想到缄言道人居然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跟我来。”
令狐恒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缄言道人搞些什么。跟着老道士进了房间,老道士拿出一本厚厚的书,说道:“这是本派门规,你拿去看看,不然日后犯了事,可别赖我没教你。”
令狐恒接过书,发现里面杂七杂八的门规多达几百条,令狐恒生性自由散漫,本就不喜被条条框框所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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