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他不会是想杀你母亲,我就没见过他杀人,他只是爱剑如命,有时会偷或盗那是有的,以他的身手,要偷盗本就容易,他偷来玩腻了又会偷偷还给主人。但你母亲之死确实可见他有些不择手段,这就叫人难以理解了。”
昌亚说:“听你说来这个细滑鬼史千千似乎不坏,但他确实是和你所说的不一样,如果真是这样,我想只有一种可能。”
衣族长说:“什么可能?”
好女说:“就是和族长大人您一样,也被那个日月佛下了毒了,亚哥,我说得对不对?”她此时不用担心昌亚,声音清脆悦耳,众人听来舒舒服服。
昌亚说:“对极了。”竖起了大拇指。
衣族长一拍大腿,说:“就是,只有这种可能是唯一正确的。”
昌亚低头,不再言语,衣族长是极聪明的人,一下猜中他的心思,说道:“昌兄弟,你是否在想,这次让他逃脱,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昌亚点头,忧虑道:“不单如此,这细滑鬼身法如此之高,还是让那日月佛施了毒,可见那日月佛的功力不知有多高了。”众人也是第一次听到日月佛这个人,脑子里都想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恐怖。
等大家回过神来,衣族长说:“昌兄弟,如果我没猜错,这史千千会去瓢雾族。”
昌亚惊道:“何以见得?”
衣族长说:“我们圣依族以打造兵器立族,瓢雾族以制造弓箭出名,细滑鬼史千千是爱兵器之人,自然是我们两族的好朋友。瓢雾族目前在制造一种劲弓利箭,他一定会去那里,说不定瓢雾族的族长正等着他去指导。”
立本插话道:“族长大人,昌兄弟,那日月佛要你们制造刀箭,竟然是为了魔人,我想魔人总有一天要大举进攻我们人族,但是他找到娜娜族又是为了什么?”
衣族长摇摇头,说:“娜娜族住在高原大山之中,以打猎为生,擅长养鹰养狼,这就不知其中原因了。”
有人说:“可能是这日月佛当初是要找圣依、瓢雾两族,正好娜娜族长也在,就一并使她也中毒,以免露了马脚。”
衣族长道:“这是极有可能的。昌兄弟,你下一步要如何打算?”
昌亚拉了好女的手,说:“去瓢雾族,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去。”
衣族长说:“你稍等我一会。”进去里屋,一会出来拿了一张地图给昌亚,在图上注明了去瓢雾族的路线。
昌亚十分感谢,立马就要起程。衣族长说:“也不急在一时。”吩咐盛宴款待两人,又赠黄金百两以作盘缠。
昌亚匆匆用完餐饮,衣族长坚持送两人到小湖边取金聪马,对这宝马赞赏不已,好女有点不高兴了,原来她见族长没有赞美自己的凤凰。
临分别,衣族长欲言又止,昌亚寻问他根由,衣族长道:“昌兄弟,你救我全族人的命,我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待日后报达。只不过今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昌亚说:“族长可再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有真心话,我正想听呢。”
衣族长忧心忡忡,说:“照此看,七天又将战乱祸生,你我生为这天界男儿,当为天界尽一份力,为了人族的安生,为了人族的尊严,就算死了,那也是你我今生的荣光,你说是不是?”
昌亚从前只知道一个人要有无可阻挡的勇气,就像在笔架峰上面对魔族族首也毫不退缩半步。但是从来没人跟他叫这些大道理,听了他这句话,才觉得从前自己是那样渺小,心中再也骄傲不起来。心想,一个人伟大不伟大,当不论他武功有多强,要是他能为别人为国为整个人族去做事,甚至献出生命,便是无尚的荣光。他第一次听到一个长辈语重心长的教诲,这些春风般的话真正叫他迷茫的心如拨云见日,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神色恭谨,说道:“是。”
衣族长神笑道:“盼你早日找到大央正业之剑,早日了却心中仇怨,如果战争来临,你就放开胸怀去做一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