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宋刚幸运逃得一劫,仍是伤心不已。想着大目健连一个凡间之人热心为己,送了性命,高古为了一个故人的嘱托,当成了自己毕生的信念而甘愿死去,眼泪扑簌簌而下。崖上只有妈妈和小目这两个弱妇弱童,一旦北宫三部中有人复活,这两人只有死路一条。他抓住藤条向上爬,忽然有惊喜的发现:只要双手微微用力就能往上吊,爬起来毫不费力。原来他吞下龙珠,激发了他体内的天生神力,他练习的魂力也像一团火一般催生出来,体内水火交融不得调和,集于胸口不能散在四肢百骸以致他气息一时闭塞而晕去,要是不能阴阳中和,最终会令他水火成灾,危及生命。风尺头那一脚打通了他体内渠道,一下犹如洪水顺道而行,见火而温。功力增长不止十年,再加以勤修,打开天目只是时日而已。另外传说吃了龙涎能得到幸运,所以风尺头那一脚还是幸运的一脚,这只是传说罢了,不过宋刚确实是在生命危急时刻走了这大运的一步。
宋刚想到高古讲到的关于钟四郎的故事,如果那个破亭是“得心亭”的话,那么再往上就会有一条镶嵌在崖壁上的路。只要找到这条路,就能像钟四郎一样爬上崖顶,和亲人再会。想到这里,加快了速度。不知爬了多久,抬头一看当真是失望之极,头顶是一块突出的岩石,这时雨停了,被雨冲洗过的石头更加光溜溜的没有下手的地方。宋刚心想:“原来这里并不是钟侠士当日发现秘密的地方,那又是什么地方呢?”忽见左侧有一个山洞,洞口被一丛草遮掩着,不细看是看不出来。他抓住藤条荡过去,拉住洞口的草丛双脚下搭在洞岩,站稳后把藤条用脚踩住,想找个石头压住藤条,可是洞口哪有石头,连个小石子也没有,就把藤条和草缠在一起,如果洞里没路可寻,还得用得着这藤条往回荡。觉得洞中阴气深深,幸好洞中干燥,就往里走。没走几十步就黑漆漆的。脚下忽然踩到一堆松软的东西,手一摸,感觉是柴草,不禁失望,手又碰到一件东西,捏了捏,是打火石。他想:“不知什么人会在绝壁上的洞中生活,又有柴又能生火,可是这是魔人之地,却怎么会有人呢?莫非是魔人在这里。”一想也不通,魔人虽说住在洞穴中,可怎么会在这样的绝壁上生活呢?一时想不明白。过得一会,拍拍脑袋骂自己蠢,妈妈和小目还等着自己去救,我怎么还在这磨磨蹭蹭,还不生火照明,找一条出路。他打着火,点上柴草,洞里顿时明亮。惊诧间一具人骨架坐在眼前,他吓了一跳。见这具骨架盘膝坐在地上,跟前放着一把刀,这把刀已经上了一层青青的锈,可是刀锋却是闪亮如新,虽说不上是什么宝物,但质地却是上好的。刀旁又有一个头骨,这个头骨比那个坐的人的头大得多,可是就一个头骨,却不见身子骨。他拿起来刀握着,这里非常诡异,有一件武器总是很好。他从火堆中取出一根正在烧的木棒,端着往里找去,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只走了几步就已经到头。感到肚子饥饿,就走到洞口,但是这次是真的绝望了,原来这个谷中天气自成一体,山风特别大,他在洞中这一会,山风早已把藤条吹了回去,离洞口有好几丈。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之情涌上来。
他赶忙走了回去,把那堆火扑灭,要知道他得在洞中生活了,一时间找不到办法回去了,要留下一些柴草。他呆呆地坐在洞口,看着一只鸟从跟前滑翔过去,醋意顿时发作,他大叫一声,向鸟拍了一掌,心想如果自己有它的一对翅膀就好了。那只鸟突然失了方向,翅膀也不拍了,直直地往下掉去。他不明所以,怎么自己就随意拍了一下,这鸟就会往下掉。他又对着远处的藤条拍了一掌,只见一阵风去,藤条激烈地晃动,藤上的叶子飞下一片。他惊讶不已,要说有人练功一日千里,那自己这一日又何止千里。他不知道自己本就天赋异秉,只要外力一激发,天生神力自然迸发而源源不止。他不敢相信,又对着藤条拍了一下,和上次一样,树叶纷飞。他坐下按心法练功,只觉得体内魂力汹涌澎湃喷薄欲出。他试着将它们集中到手上,见自己双手像搽了胭脂一样红,他想到大目健连双手似火光亮,知道自己不能和他相比,但今天自己这变化是从来没有的。他又惊又喜,又悲又凉,喜的是自己魂力突飞猛进,自身经脉贯通,凉的是虽有成就,却不久就要死在这里。头顶又是一声鸟叫,他看了一下,抬掌欲击,那鸟咕的一声飞了。又过了好久,那只鸟又飞回来,可能是上面岩石上有它的窝,宋刚也顾不得怜惜,对准它一掌击去,鸟儿应声而落。他用手接住,大概有一斤多重。他心里不断地说:“鸟儿,对不起,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会带你上天,下世为人。”边说边把它剥了,回去放火上烤。边烤衣服也干了,等吃完了鸟,睡了一觉,精神大震。见骨架姿势似乎不太对,像是死前受了痛苦。他本是一个不拘细节之人,一个人在这绝壁上,陪着这具尸骨,也不觉得害怕。他把那个地上的头骨和那具骨架摆在一起,跪着拜了拜,说:“不管你们是人是魔,都是前辈,死者为大,后辈向你们行个礼,你们不知寂寞了多少年,今日有我来陪你们,也是我们有缘。”行礼后抬头看这尸骨,见胸口骨头是根根有裂纹,原来死前胸口受到重击,这人拼着最后的力气爬到这里然后才死去。经过这半天,到了夜晚,他点着一把柴,火光照得四壁清亮,但有一块却不是光滑的,好像有什么纹理。他走近一看,是一些图案。画着一些格斗的场面。画上人物使的都是刀法,最近他练的是刀法,大目健连也说他适合使刀。见到刀法他自然而然地看了起来。
第一幅是一个魔人操刀进攻,那个人族使的是拆解之法,说不上新颖,但沉稳有加。第二幅仍是如此,二人招数都是精妙。第三幅那个魔人刀法更加复杂,招招从意想不到处攻击,那个人族拆解之法也更加巧妙,方位拿捏得十分准确,招招都从人意想不到处抵挡。到了第十幅,那魔刀变得十分凶狠,这画图的人十分能表现,竟在刀锋边上画上一些像风一样的斜线,可见这刀来得多凶,拆解的人族飞身闪避,在空中竟还了一刀。宋刚见这一幅所刻更深入石壁,这刻画的人功力比刻前几幅增长了不少,难怪画上竟在闪避中还击。一个念头一闪,莫非这画画的人画的是自己?越往后看,那画刻得越来越深入清晰,也越来越灵动。后面的魔刀刀法越来越展现出凶狠猛烈霸道的气势,宋刚几乎能在画上听到那刀滑过的风声,刻画之人十分聪明,在魔刀的每一招上,蕴含着的续招都能让人看出来,而拆解之招也越来越复杂,两人刀法之中运用了上乘的功力。宋刚看得眼花,心里翻滚烦燥,忙闭目行功一周,待稍好一点忍不住又接着看,这次不会眼花,待看了两幅,又开始眼花要呕吐,他坐下又行功一周,这次只看了一幅,就不敢看了。他越看越惊异,只是几幅画,却要行功才敢看,这些画简直是太魔幻了。他又从头看,就不会眼花心,是了,这起始几幅含着的只是一些招数,后面的画却是包含了最上乘的武功,内力根基浅的人看了十分有割害。他学着图上的刀法一一比划,觉得这些刀法与自己所学的大是不同,大目健连所教的刀法中杀人招数并不多,可能是那个巨盗只偷财不害命,能逃跑就行。关键是这套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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