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则称呼盛氏为大侄女,所有人都愣了愣,一群人都闷着脸笑。
盛氏坦然自若,说:“那叔您多吃点。”
云仲全满心欢喜地想和林则探讨探讨,林则却是一脸嫌弃地不想和他坐在一起,拿了一盘点心,一边吃一边说道:“这么好的时候讨论什么啊,不要,老头子我就是一个俗人。”
云仲全有点失落,见到了居士真容,居然不能好好探讨一番,实在是可惜。
大师兄几个因为高兴也喝了几口酒,有点微醺,一群人玩起了行酒令,云珞也乘机多喝了几杯,跟个偷吃大米的小老鼠一样。
盛氏目光划过闺女醉醺醺的小眼睛,心里好笑,平日里要不是拘着她,估计早就和她师兄们一起成了小酒鬼。
守在门口的丫鬟低声来报,盛氏立马让人在上面加了两个座位,起身说道:“亦恺和五爷来了,你们收敛点。”
在场的人都知道赵臻的身份,除了林则,赵臻的王妃前些日子刚下葬,谁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热闹的场面冷却下来。
林则就爱热闹,也跟着喝了许多老酒,看着他们都不喝了,“怎么停了?干嘛了啊?”
盛亦恺和赵臻走进来,赵臻看着静默的饭桌,心里清楚他们是不自在,说道:“怎么不吃了?大家不用拘束,刚才是在行酒令吗?”
盛氏下了餐桌,“五爷,快上座,菜都动过了,我再命人去做几个新菜。”
赵臻客气地说:“就麻烦夫人了,不用太多,随便上几个就好。”
赵臻知道林则也在云家,客气地打了声造招呼,林则爱理不理,赵臻也不生气,大抵是知道林则的脾气。
盛亦恺在赵臻边上坐下,举杯和几位师兄弟碰了碰杯子,“恭喜了,听说赢了,外面都传遍的,传的神乎其神。”
陆衡一干二净,爽利地哈了一声,“京都书院那一群也就没几个能够看的,今天师妹都出手了呢。”
“哦?”盛亦恺目光落在最末的云珞身上,云珞脑子迷迷糊糊的,只知道他们在说她,冲着他们笑。
被她的傻笑逗乐了,盛氏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让她多喝了。
赵臻看着脸颊通红的小姑娘,忍俊不禁,举起酒杯掩盖嘴边的笑容。
“师妹喝多了,哈哈哈,今天京都书院要加一场对对子比赛,亦恺,你说可笑不可笑,我们衡山书院的出来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对对子。”二师兄酒喝多了,说话有点不经大脑,舌头也大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后来出的对子难度很高,不像是他们的水准,后来还出了一个上联: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你们对对看。”
过了这么久,大家再想就好对多了,纷纷对了上来,盛亦恺是习武的,文本来就不成,没对上。
赵臻思虑了几番,过了片刻,对上一个下联:碧竹窗,白书生,坐绛椅,展黄卷,研绿砚,点朱笔,挥紫毫,从夏到冬读。
林则耳朵动了动,正脸看着赵臻,没有说话。
云仲全因为喝了酒,酒精都上了脸,把酒杯一放,大声说:“好,这个对的好,有意境,阿显对的太过世俗,但论合适,倒是阿显的比较合适。”
“五爷这个就和师妹的比较像了,师妹对的下联是:前古人后来者读左传习右军拜上卿坐中堂使下属出将入相封王候。”大师兄的眼睛亮亮的,但是语序不怎清楚的话语出卖了他。
云祁自豪地说:“那是当然,沅沅对的最好,你们,你们都落了俗套!”
盛氏脸都不好了,要不是离得远,一巴掌就拍下去,“阿祁发什么酒疯!”
“没事,是落了俗套。”赵臻被云祁傻兮兮的样子逗乐了,这兄妹俩喝了酒都这样吗,目光在移到歪着脑袋玩弄盘子里的菜的云珞。
云珞把菜夹出来整齐的放在碗里,然后就傻笑一下。
谢显盯着云珞看了许久,才看出她在看什么,“珞姐儿跟松鼠一样堆食物呢。”
在场的都笑了。
云仲全是男人,想的没有那么细致,觉得女儿从小就和一群师兄一起长大也没什么。
盛氏却想着现在还有赵臻在场,就珞姐儿一个姑娘,名声可不好听,坐不住了,“估计酒喝高了,我先带她下去睡觉了,五爷慢吃。”
然后就急急忙忙拉着云珞下去,云珞喝的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地被丫鬟扶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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