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二天,云家就收到晋王妃过世的消息,云仲全和盛氏都呆了呆,才刚回京就过世了?云家很少听赵臻提起过自己的王妃,不过看他年纪知道应该是有妻室的,谁知道竟然这般命弱。
“派人去吊个丧吧,唉,本来还想着见见王妃的。”盛氏也在心里惋惜,晋王妃似乎有些没福气。
这件事情自然是云毅去办了,回来的时候盛亦恺也过来了。
盛亦恺因为昨天出任务去了,没来得及赶回来,“姑父,这几日你们便不用去晋王府了。”
“怎么了?不用吊丧吗?”
盛亦恺作为晋王的心腹,知道里面的牵扯太多了,云家现在什么都不是,冒然卷进去不太好,“现在有点乱,最好不要凑进去,派人去就行了,到时候自己就别去了。”
云仲全也不多问,点点头,亦恺都这么提醒了。
晋王府门前已经挂上了白灯笼,白布,盛亦恺踱步进去,赵臻面色平淡,“回来了?”
“嗯,各个府都来吊丧了。”
“宫里呢?”赵臻问道。
盛亦恺沉默了半晌,“还没有消息。”
赵臻讽刺地笑了笑。
晋王府的唢呐响了三天。
“难道父皇就真的这么讨厌老五?”安王猜疑道,都三天了晋王妃的谥号还没有下来,也没有透露过什么,好像没有晋王妃这个儿媳妇一样。
谋士说道:“大概是吧,也许皇上对晋王只是利用一下,利用晋王稳定边疆的局势,现在边疆已经稳定了,晋王也就没有用处了。”
安王也觉得如此,心里一阵畅快,你是嫡子又如何,到现在还不如他。
直到第三天,晋王府一片愁云惨淡中,王妃都要去送葬了,谥号却还没有下来。
管事看了看晋王,晋王脸上一片冷淡,无悲无喜,好似和他无关,触及他的目光,管事又低下头去。
“报!圣旨到!”
晋王府的人一震,前来吊丧的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原本已经要抬起来的棺木又放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晋王妃郑氏贤良淑德,恭顺惠敏......朕深感悲痛,赐郑氏贤德二字。钦赐!”
“儿臣替郑氏谢过父皇。”赵臻结果圣旨,放在灵前,贤德,可真是贤德啊!
晋王府的人陡然一松,紧张了三天,终于来了。
晋王府的丧事给京城也增添几笔谈资,而之后,京城的各个人家都在观望着,下一任晋王妃究竟会花落谁家。
晋王府却开始闭门谢客了。
云家来京之后,晋王就把衡山书院的管理权还给了他们,盛氏重新再整顿了一下,把书馆的规矩严明一下。云珞让人把规矩写在一块石板上,放在门口,并且放一个小募捐箱。意思是可以将一些零散的钱投进去,这些钱将变成食物分发给没有闲钱吃东西的贫苦子弟。
不愧是京城,短短半天,就收集了二十贯铜钱。
云毅和谢显看着院子里那群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儿,心里还是比较喜欢晋州衡山书馆的氛围。
“京城就是个浮华的地方,倒反而不如晋州的氛围好。”谢显也忍不住自嘲,当初他不久迷失在了这浮华之中嘛。
云毅深感其言,坚定地对好友说:“其实都是这世荫制,反而把后代的前途都给断送了,若是日后,我宁愿不要这样的恩荫,免得害了后代。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是不明白,难道爵位和恩荫就可保后世百年无忧了吗?自己没本事,有个厉害的祖宗也于事无补。”
谢显没想到他会直接这么说,想想京城里的纨绔,谢显也觉得,这恩荫要不得。“好,我将来的子孙也是如此,若是他们不好,也只能怪他们自己没本事,不如,阿毅,咱们比比看,以后谁的子孙更有出息。”
“好啊。”
两个人在衡山书馆的上面立下破除恩荫的誓言,终将会成为一阵飓风。
两个人从上面走下来,路过一群公子哥儿。没想到还真碰上熟人了。
“哟,这不是谢显,谢大公子吗?怎么,终于肯从晋州回来了?”周围的人都笑了。
谢显转过身,轻笑,“许久不见了。”
“谢公子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们叙叙旧啊,当年可是同窗,谢公子可是书院里鼎鼎有名的才子。”
“可不是嘛,人家现在又换了个身份,衡山月报的主编!”
周围的人又一阵大笑。
云毅有些怒气,这群纨绔!
谢显却面色如水,丝毫不起波澜,“还承蒙各位看得起,还记得谢显,若是叙旧就免了。”
“哦?是吗,我还想着,几年不见,还会有点长进,没想到还是一只缩头乌龟!”陈公子狠狠地说道。
“那陈公子倒是说说怎么个叙旧之法。”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