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就成了衡山的盛宴,青田村里的马车络绎不绝,不少人家都做起了饲养的工作,盛氏让他们统一收个价钱,不要有偏驳,村里人也实在,富贵人家那么多马,每户都接几匹马的活,都有钱拿。
真是无处不在的商机。
衡山书院的流水宴也成为了晋州的谈资,晋州人对于衡山书院有很强烈的归属感,无论是晋州的文人墨客还是乡下老百姓,对衡山的认同感是日益增强的。
在无形之中,衡山书院也带动了整个晋州百姓文化素质的提高,晋州文化产业的进步,你走在路上,问一个老爷爷,老爷爷也会说几句官话了,或是拽了几句文邹邹的话。
衡山月报亲民设计和学术的严谨,无论是士人还是百姓,都能雅俗共赏,这是衡山月报创办到现在以来别的报纸所不能比拟的。
现在已经出现了很多个报纸,但是衡山月报作为最早最好的报纸,发行量还是在逐步增大之中。
云仲全特地为报社建了一个屋子,大家就有了专属的办公之地,云珞用屏风分了房间,摆上相同的格局,以后办事情就专业多了,而且想聊天的时候隔着屏风大家也能听见,在屋子的中间,云珞放了沙发和茶几,供大家休息。
云毅亲自来看过之后,惋惜地说:“可惜我们都走了,若不然,这地方可真舒服。”
可不是舒服嘛,这边靠着小湖泊,但远离教学之地,环境清幽,云珞还布置地特别舒适,在她的引导下,云家以及几个师兄的审美都发生了改观。
比如说木椅子,云珞嫌坐着屁股疼,会放很厚的垫子,后背也要靠着垫子,力求舒适。沙发都被她弄个出来,一开始几位师兄还都不习惯,但跟着她玩过一阵之后,觉得做硬板凳不舒服了,睡方枕不舒服了,各种习惯都向着云珞靠拢了。
三天流水宴忙活完,云家人总算能够松一口气休息了,就要商量云毅在京城的事情了。
要先给云毅买一栋大一点的宅子,娶阁老家的孙女场面不能太差,盛氏发愁的是,他们家的亲戚都在晋州,又如何去京城呢。
云家这一支也就他们这一房拿得出手一点,云家大房上京不是什么好事情,云珞倒是觉得可以两边办,在京城那边办的盛大一点,然后回晋州的时候再办一次。
具体的还要和宋家商量一下,云毅把这边的事情办妥当了之后几必须赶往京城的,但是盛氏还要处理晋州的事情,准备过一段时间再过去。
在此之前,云毅还要去祭祖,族老特地来说的,云毅已经是云氏一族历史上成就颇高的,少年探花郎,这祖宗的庙堂也要开一开了。
云老爷子也说要请他们回去吃顿饭。
云仲全应下了。
马车停在小巷子前,一家人下马车进去,小巷子里的人家问询都出来了,都围着想攀谈一番。
“这是毅哥儿吧,阿呦,你小时候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咧,还记得婶子吗?”
“以后就是大官人了,可不要忘记婶子啊,我家虎子小时候还经常和你一起玩哩。”
云毅被一群姑婆摸来摸去浑身不适,身子向后退一点,求助的眼神看向云仲全和盛氏。
盛氏身子向前挡住云毅,“真是不好意思啊,有时间大家再聊,云毅的爷奶还在等着。”
云仲全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见谅了。”
“阿全啊,你们是不是发达了就连自个儿的老祖宗这儿都不愿意来了。”平日里和刘氏交好的婆子阴阳怪气地说。
“婶子这话怎么说?逢年过节祭拜老祖宗我们家什么时候脱落过?我们家在青田村,住在衡山上,回这儿难不成住在祖宗庙堂里?”盛氏对这个老婆子的印象非常深,她一直和刘氏在一起说三道四的,外面不好听的传言很多都是这个婆子说的。
“就是,花婶子,你省省吧,嘴巴别这么缺,上次不是还想让你孙子考衡山书院嘛,去年没考上,今年呢?可别得罪了院长。”说罢一缺牙的老妇人拍着腿大笑。
花婶子立马说脸不是脸了,“我哪里这么说过!”
马上也有人接上了,“花婶子还说衡山书院不是啥大书院,没名气,要送孙子去京城呢!”
“这话我也听见了,咱孩子咱就送衡山书院好了,以后让阿全指点指点中个举人什么的,我就满意死了。”一婶子恭维道。
云仲全不和这些妇人多计较什么,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也知道这些姑婆的习惯,笑着说:“好,只要考上衡山书院,我一定好好教他们。”
其实云家在兴安村也是个大族,这儿不少人都姓云,并且在族里看来,大家的祖上关系很亲近,因为云这个姓比较少见,除了兴安村,其他村基本上没有姓云的,就算有也是从兴安村搬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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