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可这可是你妹妹的婚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情,你就帮帮忙说说话如何?”十姑母说的话是句句戳旁人。
徐大姐心道,这无理的便都成了有理的人,如果人家真的要求亲自然会上门,显然人家就是看不中你嘛!难道还想毁自己夫妻的名誉为了她的女儿,这个人可真的是太自私了,茗雅也无奈道,“这婚姻大事,姑母都做不了主了,岂能让我们晚辈去做主,我知道姑母的意思,看着旁人少年郎前途无限,就觉得和自己的女儿万般相配,可这种事情不是您一头热才行的,就拿我们雪丽说吧,当年与我们结亲的,有高官,可是是高官的庶出的,要不然就是比我们二老爷职位低许多的,这种人家能用嫡子换,再说我们家还一个姑奶奶,嫁的也是六品小官,可是嫁妆就有七十多抬,还全部是满的。”
“不是我不帮您,而是向来如此,我是她的嫂子,我也指望着她嫁的好,我说一句您不爱听的话,未必嫁到大户人家就好过,嫁到本地的话多好,您时时刻刻照看着,有什么事情招呼一个,您看看我就是远嫁的,好些年连娘家都回不了,县令的公子十七了,您道这样还不娶这是为了什么,我可听说今年的举子,这位公子已经获得许多人认可了,不出意料的话就要中举,然后一步步的,您说呢?”
十姑母眼睛瞪的老大,她当然知道这位县令公子是什么样的情况,否则也不会让徐氏去说的,可是徐氏一层层剥开她的那光鲜的表面,露出的丑陋的根子,实在是让她无言,而且内心甚至怨恨,可茗雅还是要把话说完,“若是我的儿子能娶左相的女儿,那又何必屈就一个乡绅的女儿呢?”
这里说乡绅都是抬举这个十姑母的家庭状况了,茗雅自己就是一个十分自律的人,也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偏深这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总是如此,她也没办法了,跟她把这个关系讲透了,她听不进去那也算了。
这招顺利的把十姑母气走了,同时也让十姑母和茗雅的关系变得不太好了,可当十姑母去求宁氏的时候,宁氏也是嗯了半天,最后借口忙走了,四老太太看见她便道,“十妹妹,不是我说你,你当现在你还是整个燕府的大恩人呢?自家的女儿要攀高枝,还要燕家为了你使力。”四老太太的孙女嫁给本地的一个地主,过的倒是不错,所以见着十姑母这个矫情模样,四老太太都看不习惯。
宁氏还跑过来问了问茗雅的看法,她现在听了丈夫的提点,要和这位二婶打好交道,宁氏自然不敢怠慢,“二婶是如何看这事的,要我说本来长辈的事情我们不该说的,可十姑母这是到处跟旁人讲,逼着咱们去说,也忒不厚道了,您和我没答应也是对的。”
茗雅叹了口气,“罢了,这些事情不说也罢,你也忙,还是回去照看你的哥儿和姐儿吧!最近你母亲身体怎么样?”茗雅对刘氏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那是以前要害掉她孩子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并且,后宅妇人天生有一种敏感,谁对谁不利,一眼就看出来了,刘氏如今听说卧病在床,成日吸那个福寿膏,这样才能让她续命。
福寿膏就是大烟,那种东西吸多了就会上瘾,茗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刘氏染上的,可能她的病情也确实在很严重的阶段了吧,也正因为如此,茗雅并不敢去看刘氏甚至大房以往用过的东西她都会再清理一遍,多年之前,小心防范才能多年屹立于后宅,否则,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宁氏提起刘氏,脸色也不太好,她道,“母亲近日来,老是说胡话,那房里烟熏雾绕的,大爷不让我们进去,就是涂姨娘也不敢进去伺候,看着还能拖个一两年,您放心侄儿媳妇一定会好些伺候着的。”
这有投诚的意味在里面了,宁氏虽然有时候有些拎不清,可胜在她听话,如今浩元说一她不敢变二,这点倒是让茗雅还挺佩服浩元的,这有也好,反而利于家庭团结。
徐大姐道,“你们是好的,只管好好伺候着。”
刘氏便是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刘小弟和田氏的把柄都被燕人杰抓在手里,动都不敢动一下的。
宁氏便知道这个意思二婶徐氏是听懂了,志得意满的走了出去,刘氏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即使她再想害人,首先还得有个帮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