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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肉先生吸了过量的迷药,显然管不住自己了。这是吸迷药者的通病,暴躁易怒,情绪大起大落,说什么道理都讲不通。
我念道:“万物如常,出入幽章,一气盛衰,变化不伤。”
我见到断裂的手指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剪断的指骨如同白色蛆虫般钻出血肉,几根肉色的皮筋陡然伸长,围绕着白色的骨头开始编织,好像蝴蝶绕着花朵飞舞一样。大约过了五秒钟,我的手指复原如初,我仔细一看,不免有些失望——以前右手小指上留下的烫伤痕迹也被我顺便修复了,我一直以为那伤痕挺好看的呢。
他们所有人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眼神中的凶恶被困惑所取代。嘴巴微微张开,呼吸有些急促,有些人甚至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抽自己一嘴巴,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横肉先生傻笑几声,说:“我今天吸得太多了,这脑子可真扛不住了。”
我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天色已晚,人倦马疲,正是回屋休息的好时节。”
他们轰然笑了起来,不过笑声有些僵硬,心中的恐惧渐渐感染了他们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有如哭泣。
我觉得他们抓紧我的手有些放松,稍稍挣扎,居然就此脱困。他们看看我,我看看他们,彼此露出友好的表情。
他们纷纷说:“吸多了,吸多了,高了,高了。这药今天有点儿猛,看来以后是不能多吸了。”
我也劝道:“是啊,所谓美者丧志,迷者丢魂,诸位要是长此以往这般下去,身子骨总会遭受不住。灰尘兄弟。。。。。烟耗子他幡然悔悟,可惜为时已晚,竟然丧身于妖魔之手,真是可悲可叹。”
说完这话,我有些后悔——如此一来,岂不是将灰尘兄弟的下落给泄露了?我刚刚还辩称一无所知,谁知还没几分钟,立时又说岔了嘴,在他们眼里,只怕成了言而无信之徒。
谁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也不知他们误解了什么,一听我这话,他们立即放声尖叫起来。横肉先生刚刚叫嚣的威风,此刻身法迅捷,顷刻间穿过马路,将同伴远远摔在身后。而剩余那些同伴这时却软了腿脚,行动有如蜗牛挪动一般,看来这胆小也有程度之分,丧胆之人连逃跑都逊色一筹,真是丢脸丢到了家。
油头剪人手指的时候威风八面,这时却仰天摔倒在地,我瞧出他身子骨已经被酒色毒烟掏空,其实十分孱弱,他大声嚷道:“肯定是吸高了,吸高了,见着幻觉了。大伙儿也别吓得这副模样,我上次吸了k·粉,还看见在马路上有一头狼在狂奔呢。”
我走上前问:“不知烟耗子兄弟有没有什么亲人,比如父母兄弟姐妹儿女?在下当悉心照顾,也算报答烟耗子兄弟的一片恩义。”
油头心惊肉跳的大喊起来,但不敢不答,随口报出一个地址,我用心记住,望了望在地上如同泥鳅般滚动的混混们,沿着漆黑的街道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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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并不比屋外暖和,或者我已经麻木,无法体会其中的差别。
我打开手机,愣愣的望着屏幕,想了半天,给挚友先生发了一条讯息,我问:“请教先生,在下今日喜结女友,奈何在下于此道颇为生疏,不知先生有何金玉良言?”
讯息发出,我茫然若失,不知此举是否有扰人清梦之嫌。但没想到他立即回复讯息,我一看之下,良久说不出话来。
他写道:“你手机上有我的监听程序,你俩说了什么话我全听到了,你着实笨的有些可爱。”
我自然知道手机上被他动了手脚,但奈何我不会去除,只能听天由命,寄希望于他一时疏忽。但其实我自知其中希望十分渺茫,毕竟还是被他知悉了。
他又写道:“血腥玫瑰的身份极为隐秘,下洋的血族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甚至连雪公子没见过她的面貌,我原本猜不透其中的道理,现在想来,也许是梵蒂冈与卡杉德罗刻意遮掩的。”
**坐了许久,写道:“我该买些什么礼物送给她?现在要不要发问候讯息给她?”
他发来一堆省略号,随后回答:“你不会真的成了她的尸鬼了吧。我们在讨论正事儿,你却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
我写道:“万一我发了讯息,她不回复我,我心里恐怕难过的要死,但如果我不发讯息,惹她伤心,只怕在下今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这该如何是好?”
他在讯息中长叹一声,暂时没有回复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