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点打。这个女人喜欢爷,爷把她送活下来的最后一个。”
他轻描淡写的就从几人手中将折柳捉走,场面更加紧张。黄小树硬生生将尖叫压在喉咙里,容晏非的双手爆出青筋,苏越嘴角溢出一道血痕。
虞裴脸上的笑意更深,似乎只有他没有受到影响,只见他抽出手中折扇,笑道:“尊上要看戏,妙极,某就与那两人斗上一场,聊表敬意……”
话音未落,甚至虞裴脸上的笑容都未退去,那折扇突然变成细剑,如腾蛇吐出芯子,向前刺去,却是不顾自己与折柳的生死,直直朝祁洛心头刺去。
他失败了,这是必然的,就算有心算无心,实力的天秩也是难以逾越的。被闪飞的一瞬间,虞裴也没有惊慌,他听到一声叹息:“这傻瓜……”
夏悠悠收回一只精致的小手,方才以掌风扇飞虞裴的却是她。她端坐在袋子中,小小的只有一个指头大小的脸上露出点不和谐的悲天悯人。祁洛白了她一眼,不屑道:“饭桶,你装什么好人?”若不是她提前打发,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早就被天魔的护体魔气震死了。
“浩然堂的法术糟糕的很,除了刚才的‘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还有一招叫‘以身殉道’,若是他死在你手上,天道有感,又会惹下一堆麻烦。”夏悠悠一脸痛苦不堪,“比如引来一群死书生对你念书吐口水,吃了一个又来一群,日日不得安生……”
听了她的形容,祁洛下意识的一抖,看了一眼气息微弱的虞裴,确定他还活着,微微送了口气。
“你伤了他,你还想杀其他人。”微微的颤动从他的手指尖传过来,他一转头,正对上一张芙蓉面,折柳抿着唇,眼睛亮的可怕,也亮的耀眼。
祁洛也笑了,不是那种漫不经心的笑,而是那种猫咪在玩弄老鼠,残忍的有趣的笑,他满身的光辉像一道道细刃,打量着要从女子哪里割下更有趣些。
天魔,从来都是危险的。一瞬间,折柳的瞳孔都有些放大,她突然回想起来,这个男人,也是这样的笑着,随手拧断她的脖颈,她在极端痛苦中窒息而死。当她又活过来时,也许是下意识的回避,也许是重生的后遗症,她竟然将这一切都忘记了。只是身体留下了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只要他一靠近,她便紧张的动弹不得。
她颤粒着,直直对着祁洛恶意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吐,牙龈碰在牙齿上,咬出了鲜血也不自知:“你说错了、我、不、喜、欢、你、我、恨、你、你、休想、伤人……”
祁洛的双眼睁大,他的瞳孔与下眼睑有些分离,薄凉而凶异。“你不喜欢爷?竟然有女人说不喜欢爷?”祁洛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
傲魔的骄傲和自恋,不可救药,今天,狠狠的被挑衅了一把。
“没关系…”他的声音竟有些温柔,“待我挖了你的眼,割了你的舌,囚禁了你的魂,你日日只面对着我一个,自然会爱上我。”也会觉得你今日所言是如何愚蠢,后悔也无用。
身体颤抖的频率在他手上越来越慢,折柳屏住呼吸,干净明亮的心,第一次懂得恨。她瞪着眼睛,满满的坚定。祁洛的手指触到她的眼睑,她丝毫未动。
“若是一百年后你还能嘴硬,爷便听听你的名字。”祁洛手上微微使劲……
“住手!!”黄色的袋子包裹着小小的身影,撞歪了祁洛欲行凶的手,食魔惊呼:“动老娘的食材,老娘跟你拼了!!!”
“你捣什么乱?我处理了你吃了就是,爷又不跟你抢食。”祁洛皱着眉头,扇苍蝇一样闪飞了夏悠悠。但是不过片刻,比苍蝇顽强千万倍的夏悠悠又飞了回来。
“你懂什么!!!生吞活剥是最下等的吃法!最美的食材应该在恰当的时辰最精心的吃掉一生只有一次的美味怎么能浪费!!!”
“再啰嗦爷拔了你所有的胃,看你怎么吃……”
这场斗嘴戛然而止——
一把刀刺进祁洛的胸口。
刀身简陋粗鄙,就像凡人用的最下等的柴刀,其实,它是一把杀猪刀。
刀柄握在一个女人手里,她的手上,第一次沾上了除了猪血以外的血。
祁洛抬头,正撞在她眼中。她的眼中没有杀意,也没有恨意,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中,没有他——
祁洛的心突然被狠狠的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