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勾人的笑容,只见于焕烈红着脸扭头——
李唯锦还是赤果果的啊!!!
完了,在一群小哥面前光着,绝逼会被当成女流氓啊!!!风吹在身上很凉,比不上心里的凉,李唯锦一时傻了。
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落在李唯锦身上,她抬头,正对上于小哥紧绷绷硬邦邦的脸。
于焕烈侧过身,李唯锦能听见他骨头嘎巴作响的声音,只听他结结巴巴说:“你……很有勇气,不过,女孩子,还是,珍惜自己……”
他用眼神去警告偷窥的战友,李唯锦看到他比蜜色中透红的耳朵尖,将笑声憋在喉咙里。
她觉得于焕烈这样还真是可爱~
小草撇撇嘴,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三分。
熊师姑回来时,悄无声息。
折柳先注意到她,打招呼:“熊师姑你可真慢!不过幸好你慢,不然被坏男人非礼怪恶心的!”
熊源有些尴尬,她能说自己痛殴妙缘道君太过舒爽以至于忘了时间?但听到下一句时,又犯了嗔戒,要是熊姑奶奶在,指不定是谁非礼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向夺命天门的人打过招呼,熊源直径走到消瘦女子面前,道:“许久不见,阿墨,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消瘦女子对熊师姑倒是没什么敌视,只是摇头苦笑:“师姑,我已无路可回。”
熊师姑有劝了几句,消瘦女子只是摇头不语,熊源一声叹息,将目光投向远处。
“她来了,你们还是说清楚为好。”熊师姑最后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巨响,半空里炸出来一个人,手持长剑,浑身浴血,满脸煞气,连李唯锦都险险认出这是自家掌门。
李唯锦冲上去,差点被自家掌门当萝卜砍了,在上蹿下跳你追我逃中,云梦泽总算清醒了。
李唯锦小心翼翼凑过去,如此这般一通说。
掌门点头,先谢过夺命天门援手之义,又对于焕烈说:“本门突逢灾难,有些事宜要对门人交代。于道友的师妹不幸受到牵连,想必也需要同门劝慰。请恕我等招待不周……”
这个理由还算正常,于焕烈自然答应让众人用上隔音术开小会。他也要借机整顿一下手下战修。
黄小树在云梦泽出现的地方找到了完全报废的天道心盘(伪劣)碎片,心疼不已……
合欢宗众人终于聚集在一起,讨论是否通过的问题,讨论两句,熊师姑一句‘没问题’把众人都压下来。
殴打过老对头的熊师姑心情甚好。
李唯锦又提到俘虏的处理问题。
云掌门漫不经心道:“既然他们几个还想强女干女人,那就封了经脉眼舌,充作军女支,犒赏三军,让他们干个够。”
李唯锦支支吾吾:“师姐,这个世界的军队都是男人……”
云梦泽眉头高挑,半响摇头叹道:“……这个不知廉耻的世界。”
“云梦泽,你这个贱、人!”一个恨意满满的声音道,原来被绑起来的高挑女子已经醒了,正用挖肉喝血的眼神怒视云梦泽。
云梦泽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一脸平静道:“阿墨,你为什么要背叛师门,我自认没有亏待你。”
“你还记得莫千阙吗?他是我哥哥。”被云梦泽的态度影响,消瘦女子——阿墨也收起悲愤的外壳,冷冷的叙述。
“原来如此。”云梦泽点点头,表示了解,“无论是女干杀莫千阙,还是设计覆灭莫家满门,我都不后悔,我们之间还真是……不死不休!”
云梦泽的剑,直劈阿墨的面门,这一剑,有如雷霆——阿墨消失了!
并不是消失,而是化为一缕黑烟,无视结界,风速遁走。
“修行禁术,她活不过三年了。”熊师姑言道。
云梦泽心情沉重,她曾经的同门,也走向末路了吗?
解开结界,夺命天门一干人也商量完毕。李唯锦蹭到于焕烈旁边吃吃小豆腐,黄小树和最要好的折柳混作一团。
“这次的事是寒毒门干的,于师兄盯上他们很久了,但是一直抓不到证据,这次抓了个现行,还有绑架将军小姐的罪名,够他们喝一壶了,这次寒毒门绝对会被拆个四分五裂……”黄小树兴奋的声音传的很远。
云梦泽暗自松了口气,看大小姐的态度,夺命天门也不像要秋后算账的样子。她努力忽略于焕烈身边小鸟依人的李唯锦,打起精神和对方商量正事。
于焕烈是个战修,没什么废话,一针见血道:“云掌门,神器是怎么回事?”
云梦泽又在心里把开派祖师诅咒一遍,苦笑道:“神器确实存在过,但是随着我派祖师妙缘道君飞升之后,神器就不见踪影,想来是随着祖师飞升了,又或者损毁在天劫之中。”
听完云掌门的话,于焕烈对合欢宗肃然起敬,直说待会要去祭拜妙缘道君一番。云梦泽连连谦虚,心中感慨,到底世界不一样了,原来的女尊世界哪个男子敢提妙缘道君的名字,谁提谁失、身啊!
“但是,神器的事情已经传开,贵派怕是以后都不得安宁啊。”于焕烈忧心道。
云梦泽和李唯锦对视一眼,心中透凉,却对这种场景一时拿不出什么好办法。
“我到时有个主意——”黄小树吞吞吐吐。
黄小树的主意是最下下品的,天知道这位聪慧的将军小姐怎么会出如此烂招。合欢宗一干人看着夺命天门的人将小小的山头挖地三尺,将每一件东西登记造册,待会她们自己,也要检查丹田气海……黄小树说夺命天门可以为合欢宗公开辟谣,但是,要有真凭实据才行。
熊师姑脸上无悲无喜,一如既往;
云梦泽维持着客套的笑脸,目光犀利;
李唯锦一直看着于焕烈,嘴唇越抿越紧;
阿日趴在地上,不安的抖动着耳朵;
小草一脸茫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和同样茫然的折柳对上眼睛;
折柳痛哭出声……
小草也哭了,边哭还边骂折柳:“大笨蛋,你哭什么!”
“我……我、不知、不知道……”折柳哽咽着,袖子吧眼泪糊的满脸都是,“我、我、难过……我感觉、大家…大家、都、难过……”
小草年幼,折柳懵懂,她们不知道,门派面临的,是仅次于道统灭绝的奇耻大辱……
将自己的命脉交付他人之手,是妥协,是无奈……
这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们身上消失了,消失的悄无声息,安安静静。像被风吹灭的烛火,只余青烟渺渺;
这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们身上发芽了,出现的响彻苍穹,轰轰烈烈。像被风吹起的野火,注定野火燎原。
这一天,又是一个新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