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怎么听到张家院子那里有人惊叫呢,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啧啧叹,“定要将凶手抓出来,否则张家人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百姓们得知府尹周大人要夜审此案,都奔向告知,一时间,闹得满城百姓皆知,甚至消息都走到了皇宫里。
所以,谢家人此刻不可能不知道。
谢家二爷跟三姑娘被新上任的府尹周大人抓到衙门里去了,当谢家小厮得到这个破天荒的消息时,撒开蹄子就往院内跑去。
谢老太太刚处理完三房的事情,才准备歇下,便听贴身侍候的丫鬟铃铛说,二爷跟三姑娘被抓去了衙门。那谢家二爷可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打小就惯着宠着,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此番怎么就摊上官司了?
老太太一时接受不了,只觉得心闷气短,好在铃铛跟铜锣将老太太给扶住了。
帮老太太顺匀了气,铃铛才又说:“老太太您先别着急,待奴着人去衙门里打探打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家二爷虽然脾气不太好,可最是正义的,怎么会闹到衙门去呢,想来必是那小厮得错了信儿。”
铜锣也使劲点头附和道:“铃铛说得对,咱差人去衙门里打听打听,一有信儿准即刻回来汇报给老太太您。”
谢老太太叹息一声道:“咱们谢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都是造了什么孽!大郎二郎早早便没了,只留一个三郎给我,可三房那些个事情却不是省心的。我这可怜的孙儿打小就没了母亲,打小就没个爹疼娘爱的,好不易他爹回来了,父子两人关系还没缓和得好呢,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谢老太太知道此时不是伤心落泪的时候,只埋怨了几句,便对铜锣道:“你去将大爷叫来,叫他亲自去打听消息去,一有什么消息,立即命人回来报我,快去。”
且说衙门那边,京兆府尹周大人夜审命案,衙门外边围了不少人。
公堂上放着张家的十数具尸体,谢旭华兄妹站在公堂上,四饼跟另外一个小厮则跪着。
周庭深问清楚了谢旭华兄妹夜探张家的情况,谢繁华一一如实说了,周庭深见牵扯到内宅,便也没多问,只命仵作去检查尸体。
仵作得出的结论跟周庭深想的一样,剑伤所致,并且是一剑致命,由此可以看得出,行凶之人是个高手。
这谢旭华乃将门之后,而且他在南山书院就是以武突出,所以如果他执剑连杀十数条人命,不是问题。只是……
见外面百姓吵闹声越来越大,争议声也越来越多,周庭深拍了下惊堂木,问道:“谢二爷,你可是左撇子?”
谢旭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摇头道:“不是。”
周庭深又问仵作:“张家十数条人命,伤口都在哪里?有多深。”
那仵作擦了擦手,回身道:“基本都在胸口处,为一剑穿膛,都是一剑毙命。”
周庭深点了点头,又问一边的捕头道:“若是一个惯以右手执剑的人,可能以左手执剑杀人,并且能做到如此快、准、狠?”
捕头回道:“若是惯以右手执剑,那么左手伤人的力度必然会小得很多,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做到将剑穿过人的胸膛,而且还是剑剑如此。就算是此人力气极大,那么因为习惯问题,也总会有失手的时候,只要有失手,那么死者身体上便就不可能只有一处伤口。”
“好。”周庭深点了点头,看向谢旭华道,“你的右手受了伤,本官现在命你用右手执剑跟张捕头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