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折腾之后终于换好了药,那些医生们也终于结束了一轮检查,确定只需要安静的躺着休息几个礼拜,等背后的伤口结痂就能够自由活动后,那群穿着短白掛的医生们又像来时一样呼啦啦一下子散个精光,最后不算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在刚才的折腾里终于不需要趴着而是改成侧臥的我、留了落腮胡看不出原本样貌的冬琅、看起来除了瘦了点和过去没两样的阿布,以及一名穿着白色棉衬杉与卡其色长裤的年轻男子。
和前几秒宛如菜市场般嘈杂的情况不同,等房门在最后一名医生离开时顺手关上后,房间里除了呼吸就只剩下包括我在内的四个大佬爷相互瞪着眼,谁也没先开口-当然,我不说话的原因是因为刚才给那些医生们翻过来翻过去折腾的时候,本来只是隐隐作痛的伤就像是被人泼了辣椒水,现在正热辣辣的疼,若是开口我还真怕脱口而出的是丟脸的呻|吟-不过怪就怪在那些小说里都写著中了枪会有多痛多痛,咋的到我身上要不是那些医生的动作太过粗鲁,老实说除了有点闷痛之外并没那么严重?
虽然房间里多出来的那名年轻男子的确很有研究的必要,不过由于对方脸上那半是戏谑半是嘲讽的表情无巧不巧扯断了我的某条神经,於是简单的扫了一眼我就立刻把视线转开,落在像只被主人遗忘而耷拉着脑袋没有什么精神的冬琅身上。
然后,我突然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
「噗……我说,」在不扯到背后刚重新包好的伤口为前提之下,我伸出手朝冬琅招了招,等他磨磨蹭蹭的靠过来后才好笑的拉了拉他脸上和杂草差不多的胡须。「怎么我眼睛一闭一睁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这胡子不需要刮一刮吗?」
而且虽然表情越来越丰富是件好事,但这么大的一个人却像个惊慌的孩子,卖萌也不带这样开外掛的吧?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不过微微弯起的嘴角却明明白白显示出我的好心情。
「我……」仿佛一时之间无法明白我的意思,冬琅怔了好一会,等回过神来打算开口解释时,若非必要绝对不保持安静超过一分钟的阿布就抢著把话说了。
「小琰琰,你这可真不能怪冬哥。」从我头部所能转动打量到的范围之外的地方拖了两把椅子过来,他先是让冬琅在靠我最近的床边坐下,然后才大咧咧叉开两条腿落座。
那副痞样让我想起在那个为了躲避寄生虫宿主跳楼而待上一阵子的房子里,撇除屋外腥臭浓郁的腐败死亡气息外还算的上平和舒适的日子-不过如果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听起来不是那么像在影射我技术不过关的话那就会更好。
「虽然说知道你不是军旅出身,但起码相处也有段时间了,怎么不知道你身手迟钝成这样?逃跑还会一头扎进死胡同里,长山不是有给了一人一张简笔地图?你不是一直都反应很快的吗?怎么这回兜兜转转却把自己转进坑里了?话说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吧?"绝对不要背向你的敌人",这句话……」
阿布双手环在胸前巴啦巴啦说个不停,从最开始我让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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