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门就发出破碎的声音,拍嚓一声直接往屋内倒飞进去。
冬琅一刻也没停的迅速侧身闪进屋里,我则是慢了几秒才倒退著跟进,视线不断在门外那些打从刚才就知道我们的盘算,觊觎屋内可能存在的食物而缓慢增加的人们身上扫过。
不,现在该称他们,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为难民,被国家政府拋弃,可悲的弯著背脊,扛起那些做事从不思考后果的医学研究人员制造出的苦果,为了一口饭和明天的太阳挣扎生存的难民。
可就算现在大家都处於同一个水平,就算我莫名拥有了一个不知道怎么来的空间,就算我空间里现在目前的库存量绝对足够让我支撑一个百人小村将近一年的吃食与用品,就算……就算在门被踹开的那一瞬我从那一双双写满饥饿、无奈、害怕、谨慎等等复杂情绪的眸子里看见名为希望的光芒,我仍不愿意冒著任何让自己和认可的同伴陷入危险的可能性,放任那些难民们上前寻找他们要的东西。
最多,我只能做到不动屋内任何一样东西,等离开后随他们要怎么翻怎么抢,那已经不是我该去烦恼的问题。
扫了眼落在走廊底部的木门,我忍不住苦笑。
你说踹门就踹门,起码瞄準点朝着门把触踹吧?这样就算再大力顶多也就是把门踹开,现在我不就能够把门给重新堵上,然后趁机会把需要的轮胎、千斤顶和工具什么的拿出来不是很好?起码……起码现在我不用拿肉身堵在大门口,硬著头皮顶著那些足够将我从头到脚来回剐掉好几层的视线啊……
板着脸状甚不经意地倚在空荡荡的门框上把玩着匕首,银白色的刀刃在我的耍弄下轻巧的像是纸片般在指间旋转飞跃,以前念书时为了耍帅而刻意学会的耍刀,此刻刚巧成了一种无声的威吓。
然而与表面上的冷静自持相比,我内心其实早就泪流满面。
要知道就算是专精于一种武术的世界高手,也绝对不可能在面对近百道如狼如虎的视线中保持平静,更枉论我这会的多却样样不精的毛头小子。
做做样子吓人还成,但真要我以一挑多……咳,请问葬仪社还有在营运吗?
幸好冬琅没让我等太久,当那些难民逐渐形成一个令人鸭梨山大的包围圈,并且因为急迫而开始躁动的时候,他从走道右边第二间房间里探出头朝我喊了一声。
「琰,这里。」
我敢发誓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我有多期待他的这句话,所以当他才刚说完,我立刻毫不犹豫地朝他冲过去,接着闪身进门、落锁,一直到从空间里迅速倒腾出两个在仓库里搜刮时被我以需要整理箱的理由收进去的铁柜将房门堵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迅捷无比。
直到确定就算有人从外面撞击也还有足够时间让我跟冬琅做出反应后,我才松了口气抹掉额头上因为紧张而冒出的冷汗,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往地上坐。
「好了,修车轮要什么工具?」急着想离开小楼的我连休息一下也不愿意,才刚坐定就立刻开口问。「什么种类的车胎?工具呢?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