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散发凌厉的气息,瞳孔收紧,轻抿着唇,谪仙般的人物却说出魔鬼般的话:“想知道欺负我女人的代价吗?”
刚才还在肆意张狂的小混混,被吓得两脚颤抖,有个胆大的瞟一眼突然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暗地里偷偷地掏出手机准备call人马过来拼杀。他就不信叫几十个人过来,会打不赢这四个黑衣人?简直笑话。
为首的,也就是第一个冲向郑铮的人,他脸色刷白,背后冰冷的尖锐使他动都不敢动,不用想也知道后面的是利器。他声音抖索地说道:“大哥,有话慢慢说,总有商量的余地。”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混混头感受到温庭珺身上传来越来越凌厉冰冷的气息,求饶的话越说越谦卑,“大哥,铱星酒吧里还有一个男的,是他下的药,我们都是被逼的。”
其余几位也是有点眼色的,瞧见这几个的气势,一看就只非比常人,尤其抱着美女的那一位,光是眼神都能杀死人的。
“是,是的,我们也不想的,只是受命而为。”
刚才打电话求救的男人刚想说点什么,可当他看到靠近温庭珺身边的黑衣人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枪,直勾勾地指向他,什么话都被咽回去。
能随身携带手枪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这次可算是载了。
说了无限好话,他们见温庭珺也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心放松了不少,跪着的身子也瘫坐在地上。
温庭珺小心翼翼地抱着郑铮,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到她。转身抱着她离开,就在离开那一刻,薄唇挪道:“五分钟后,我要知道她中了什么药。”停顿片刻,望了瘫坐在地上的小混混们,冷声说道:“把他们阉了,送到泰国当一辈子人妖,下药的那个,就送到伟哥那边吧。”
一向淡定的黑衣人们听到伟哥这个名字,不禁毛骨悚然,伟哥是专门调教男人去接待一些具有暴力倾向和特殊嗜好有钱有权的男人,对施虐者来说那里是天堂,对被虐者来说,当每天皮鞭,辣椒油,竹竿、油烛伺候还算小儿科时,说它是地狱也不足为过。
瘫坐在地上的小混混听到温庭珺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差点晕倒过去。
与他们的反应相反,曹俐和程灵一直看到最后,曹俐吹了个口硝,崇拜道:“帅哥,你型爆了,郑铮就交给你了,他们能下什么药,就她刚才那反应,身为医生的你应该早就心里有数了吧,那样还好,能算调味料,今晚好好过你的新婚之夜。”曹俐张眉弄眼的,眼底充满打趣,灵动的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什么,连忙补充道:“帅哥,今晚我不是有意打扰的,我已经很努力地把老婆给你送回去,所以别记恨我哦。”
温庭珺的狠辣她可看得一清二楚,看来以后不能再呼唤郑铮做事了,这位一看就是护妻奴,也许她叫郑铮倒杯水,眼前这位就会想着怎么把她的手砍下来呢。
今晚的程灵真的爆发力很足,一句话就使魔王状态的温庭珺笑了。
“帅哥,你比邵南好几万倍,他绝对不敢跟你抢老婆的,除非他先做太监。”程灵对阉这个字印象深刻,哪怕以后有人欺负郑铮,她说的第一句话也会是,你不怕被阉麽?
曹俐有这个预感,郑铮绝对是被坑了,眼前这位跟她口中那位万年好人,谦谦公子可真是一毛子关系都扯不上。
望着温庭珺抱着郑铮离开的背影,曹俐心想,这下应该什么都尘埃落地了吧,他们都回去造人了,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吧。事后,曹俐给自己狂打嘴巴,怎么是乌鸦嘴,好的不灵丑的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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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延续低调的黑白灰冷色调,地下是冰冷的古色大理石,触感异常舒服,冬暖夏凉。温庭珺赤脚走向床边,怀里的人儿很不安分,像慵懒的小猫儿似的,小脸不停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胸口接近心脏那个位置,总能感觉到温软的触感。
抱着她快步靠向床边,柳下惠可不是人人做得,他的自制力一向惊人,可一路走来,他某个部位已经发生生物反应,现在急需泡个冷水澡。
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橘色温暖的灯光温柔地撒在她脸上,将她的脸衬托得更加娇艳,犹如三里桃花,肌肤胜雪,透露着淡淡的光泽,红唇桃嫣,也许是觉得渴了,俏丽的小舌头犹自舔着嘴唇,沉睡中的她不知舔唇这个姿态极具诱惑力,似乎在邀请他来好好品尝。
他沉吟片刻,偏抬起手,手指微微蜷着,指尖像被下了魔咒般,情不自禁地向那张热得不像话的脸上触了触,他的力度很小,表情很虔诚,像是检验千年古董般的小心翼翼,热度自指尖传递出来,触感温热光滑。稍后,他的手心在那张艳丽张扬的脸上缓缓抚摸,自额角到颧骨,又摩挲至脸颊,最后停留在那抹嫣红一点上,视线再也转移不了。
微微低下头,唇上传来热量,简单的蜻蜓点水已经惹起一阵酥麻。
温软的触感使他回味无穷,突然,眼皮子一阵瘙痒,他猛然抽身,恰好对上一对玉兔般灵动的眼眸子,瞬间,原本迷乱了节奏的心跳彻底溃不成军,他从容道:“你的身体很热,有发烧的迹象,刚才给你测量一下,确实有点,等下要多喝水。”
测量体温要嘴唇对上嘴唇的麽?哪本医术教的?摆明是吃豆腐。
这么*裸的借口从温庭珺口中说出,却像是至理名言,让人不由自主地点头赞同。
郑铮瞳孔微张,眼眸里有着淡淡的水气,脸上的红晕衬得煞是诱惑人,她似乎没听懂温庭珺的话,他转身意欲离开,一双娇嫩的手狠狠拽住他的手。
“别走。”郑铮糊里糊涂的,也分不清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一路上很是燥热,幸亏身旁的怀抱有冰凉凉的感觉,让她很是舒服。不知什么原因,那股冰凉凉要离开,她很是不满,抓着它不让它走。
她咬字轻轻,透着点点不舍和不爽,听得他的一颗心也化作春水。
她中了什么药,他的心中早有概念,见她如今的反应更是确定,心中有点怜惜,也有淡淡的喜悦,只有这么一刻,她是离不开他。
乘人之危正是他不屑的,抚上她的手背,温声安慰道:“乖,现在去给你找冰凉凉,你先放开手。”温庭珺打算去那点冰过来帮她消消热,无奈她像八爪鱼似的缠住他不放。
现在的她充满孩子气,他只能像哄小孩似的来哄她。
摆明她比小孩更难哄,明艳眼波里泛着水花,可怜兮兮地说道:“不要。”
不知她那来的力气,处于迷糊状态的她竟然把温庭珺拉倒在床上,一个翻滚,把他压在身下,小脸舒适地趴在他怀里蹭几下,十分满足地感叹道:“真舒服。”
一蹭之下,他的身体明显一颤,这一趴,自有温软饱满相依偎,使他心潮一涌。
想把身上那个小身板推开,可又怕用力过度,弄伤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陷入沉思,身上的小人影又开始不安份,他感知腰间那只像滑溜溜的小手在他身上流连,像只敏捷的小泥鳅,怎么抓也抓不到。
他眼眸一沉,抓住她的肩膀一个顺势翻身,为免她再在他身上点火,大手把两只小手钳制在头顶上。
她呆萌萌地凝视着他,不知是感觉到他淡若冰山的气息,还是被他炽热的呼吸所惊到,她突然一顿,通红的脸上刷一声变白,迷糊的眼眸开始清明起来,泛着青白的嘴唇哆嗦着,遽然抽气,缓慢地深呼吸。
温庭珺觉得不妥,她的表情好像不太正常,难道是那药有别的影响?清隽的脸上恍如冰天雪山,没有一丝情感,眼眸里泛着杀气。
她用力挣脱开小手的钳制,小心翼翼地慢慢向下移动,轻轻碰触到腰间,一只手用力地把温庭珺的身躯推开,片刻后,蓄足力气才虚弱说道:“痛。”
痛?温庭珺迅速从她身上弹开,转眼间已经站的笔直,他担忧地顺着她小手的指引,看向她的腰间。
黑色被套下似乎有个咯凸的东西,刚好被郑铮压着,也许刚才的纠缠,使被套落下不少,一只黑溜溜的皱巴巴的手自郑铮身下露出,还不停在扒来扒去。
郑铮脸上的难受使他的心猛地一抽,连忙上前按住她小手按着的地方,慢慢地揉捏着,随着他指尖的滑动,她腰部的肌肉松下不少,脸上也舒缓开来。
突然其来的痛楚使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她记得她明明是被曹俐扯出酒吧,然后碰到小混混,接着身体就很不受控制,这一切摆明就是个局,一个一直在潜伏的局。转眼对上温医生担忧的眼神,她低咛道:“温医生,我……”
白净如玉的手指在她唇上一点,示意她不要多说。
“嘘,别说话,你现在不易说话。”
温庭珺检查着她的腰部,按到某个部门,她猛然抽气,他心中顿时有了想法,温声抚慰着:“别担心,现在我把你翻过身啦,这样你会没那么痛。”
郑铮痛得话都说不出来,眨眼表示同意。
他轻轻地翻过她的身子,一边按摩一边检查,幸好,骨头没事,可能被搁到导致肌肉损坏。
郑铮被翻过身后,再加上温庭珺专业的按摩,疼痛少了不少,趴在软熟的床上,黑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凝视着刚才碰到她腰间的地方。
没有郑铮压着,那原本一点点的小凸渐渐升起,变成一个大凸。黑色被套被牵着移动,郑铮压着被套,很快被套就从大凸里滑落,罪魁祸首终于出现。
黑溜溜的三角头,黑溜溜的四腿上抬着大大的龟壳,黑溜溜的小眼珠子正好对上郑铮圆碌碌的充满探究的眼睛。
罪魁祸首原来是它……乌龟
它瞥了郑铮片刻后,鼻子向后一扬,有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感觉,哈,这还是一只狂酷炫拽帅的乌龟。
卧室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只乌龟?难道是温医生养的?
似乎有读心术,温庭珺断言否定:“我不会养这么丑的动物。”他一点好表情都没有,它害得郑铮受伤了,他已经打断把它抓去炖了。
乌龟似乎听得懂温庭珺的话,它把头举得更后,鼻孔里哼出一声,似乎对他话语的批判。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各不退让。
温医生竟然也那么萌,一人一龟真是萌哒哒。
越想越觉得可爱,不禁呵呵地笑出声来,随着声音的震动,她的腰又开始痛,柳眉皱成一字眉。
温庭珺毅然下决定,“现在我送你去医院。”
郑铮觉得这点小事不必去医院了吧,以前她已经不怎么喜欢医院,如今三更半夜,由温医生送她去医院,不就明摆着宣布他们的关系麽?那她以后还怎么再都景医院混,他的女粉丝她早就见识过,有够凶残的,如果被她们知道,她们心中的白月光被她据为己有,不用已经知道她的以后会有多坎坷。不用问她都知道温医生口中的医院是哪一家,都景市最好的只有那么一家,况且还是他的地盘,他怎么可能送她去别的医院。
郑铮想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最重要一点是,他要宣告他的自主权,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别人不允许靠近半步。况且还有一点她也许忘了,他们相识在都景医院,如今只是有始有终,新婚之夜也在都景医院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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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郑铮被送进都景医院后,这已经是第三波借着慰问为由,打探她和温医生的关系。
眼前几位小护士没之前的大胆,扭扭捏捏的不敢进,还是郑铮招呼她们进来的。
见她们迟迟不敢开口,郑铮终于按捺不住了,这一波两波三波的还有完没完,还给不给人家睡觉啦。
其实不能怪她们没胆子,着实是温医生不允许她们来打扰郑小姐。
如今在医院已经传遍流言蜚语,说大半夜,温医生抱着郑铮到医院,还能详细说明她是被什么伤到的,伤了多久,部门在哪里,竟然还做过按摩治疗。
夜晚,床上,孤男寡女
就这三个词语已经够她们yy出一本小说,她们脑海中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有一见钟情的,有日久生情的,还有一些嫉妒郑铮的,就编了什么强迫,诱惑之类的。反正谣言遍天飞,一些好奇心重,又尊重真实的,就跑到郑铮这边探探口风。
郑铮怒了,她可是病人,她们根本不关系她的身体状况,老是来打扰,真的佛都有火。
“我跟你们说最后一次,说完了,拜托你们几个给姐传播开来,别老是来缠着姐,姐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磨叽。好了,你们听着。”郑铮清润一下喉咙,准备大声喊道:“姐跟温医生,木有关系。”
她的话一落下,踏着门栏的步伐明显一僵,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苦笑。
这边郑铮没发现门旁的身影,她逗了一下小护士们,看着她们听到她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时,脸上浮现喜悦的笑容,很快,郑铮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才怪。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你们出去跟那些啊猫啊狗说,别奢想温医生了,他已经名花有主了,也请不要来打扰我,他会生气的。谢谢。”
看着她们先是无比喜悦,最后变得很是沮丧,像落汤狗似的灰溜溜走人,这时,郑铮终于解恨了,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来打扰她。
小护士们走出病房门,发现倚在门后的温医生,他清冷如冰山的眼眸顿时柔情似水,嘴角的笑意是她们从来没看见过的,比天上的星光还要璀璨夺目。
没想到高贵纯洁如水上浮莲,恍若谪仙不吃人间烟火的温庭珺会有这样的表情,曾经她们觉得只要轻微碰触一下他,都是对他的亵渎,他是那么的尊贵,如今的他就好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只为对方的一句话或喜或悲。
她们心底已经下定决心,温医生那么好的男人,她们决定要捍卫他的爱情,以后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郑铮,不然,用针狠扎。
摆弄好枕头,郑铮终于找到比较舒适的姿态,腰部偶尔还会传来疼痛,幸好没什么事,没想到那只乌龟杀伤力竟然那么大,以后出门务必要带上它,再遇到流氓,直接用它来砸人,绝对万试万灵。
说起乌龟,郑铮脑海里拼凑到一些破碎的记忆,那如梦如幻般的场面不知是真还是虚幻出来,可只要一回想,心就会莫名地跳的飞快,她总怕再这样下去,会要转到心脏科。
听到门边有声音,只见温庭珺左手拧着行李袋,右手拧着红色塑料袋。
怪不得刚才一直没见到他,原来是帮她收拾行李去了,行李?那不就是有小内内和小裤裤?温医生握手术刀的泛着神圣光芒的圣手,为她收拾小内内和小裤裤?天啊,她又亵渎都景医院的大国手了。
温庭珺可没她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对他来说,他们已经是夫妻,为妻子做事是天公地道的。
把行李袋放到病床前的储物柜里,高举起手中的塑料袋,脸上展开笑颜,把手中的塑料袋递到她眼前,急促地说道:“送给你的。”
郑铮顿时觉得莫名其妙,温医生见郑铮收下塑料袋,光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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