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副会长气度非凡,年纪不大,多说也就三十岁,看上去有些瘦,两侧腮帮子凹下去,下巴是淡淡胡茬子,特别帅气,有种形容不来的人格魅力,只是双眼的眼神颇为阴鸷,
我努力回忆着,参加过那次佛理会大会上,似乎没见过这个人,怎么突然多出个副会长,我的耳神通正要接近他,心里突然好像猫挠了一般,巨大的危险感如潮涌一般袭来,
副会长转头,盯着我的耳神通,
我大吃一惊,耳神通停在他的面前不敢靠近一分,目前为止,能看到耳神通的只有喵喵师父,难道这个人也能察觉到,
我慢慢让耳神通回来,副会长眼睛这么盯着看,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刚才佛理会那几个人说的话,他们说耳神通到地下之后,被副会长察觉到了,副会长用法力的音波攻击,这么说来,这个副会长确实能感知到耳神通的存在,
我不敢驱使耳神通径直回来,怕被副会长知道藏身之地,只好让耳神通绕过营地,向另一个方向的树林走去,打算瞒天过海,
副会长做了个动作,他像变魔术一样不知从哪掏出一支笛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吹,恰有细细的夜风吹来,风过笛声,传来悠扬清越之声,婉转成音犹如天籁,
佛理会所有的人都静下来,谁也没说话,被这悠扬至极的声音征服了,就连我的耳神通也停下来,不由自主地出神,就在这时,副会长忽然曲风一转,本来婉转的笛声尖锐起来,音破了,如同高昂的哨子,
在场所有人都受不了,情不自禁捂着耳朵,我的耳神通本就是听力所化,对所有声音都极为敏感,尖声一出就感觉气血翻涌,情不自禁从定境中出来,耳神通瞬间回来,
我猛地睁开眼,胸口发闷,喉咙发甜,不好,是不是还要吐血,
我艰难抓住后面的铁丝网想站起来,双腿发软,我远远地看到木质简易房的门口,副会长抬起右手,朝着我的方向凌空一指,
随即几道极亮的手电光芒射过来,距离太远,他们不可能照到我,不过也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藏身之处,
几束光芒不停晃动,佛理会的人过来搜查了,
我勉强背上背包,抓着铁丝网,矮着身子躲在草丛中,蹒跚前行,
刚离开十几米,佛理会的成员就到了,他们用手电光四下照着寻找,我哆哆嗦嗦靠着铁丝网坐在地上,全身俱疲,胸口发闷,手指头都难动一分,
“地上有脚印,”佛理会的王大姐用手电照着地面说,
他们顺着脚印过来,我强咬牙关重新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前跑,在不远处,铁丝网剪断了一大截,大概露出两个成年人大小的缝隙,只要从那逃出去,外面是丛林,就有生的希望,
我这一起身,几道光射过来,有人尖叫:“在这,在这,抓住他,”
我豁出去了,拼命往前跑,身后的人在追,
他们跑的很快,我身上有伤,胸口发闷,眼前发黑,冒出很多的星星,完全是凭着一口气,这口气要是泄了,我估计能躺地上昏三天,
这时到了缝隙前,我把背包拿下来先扔到外面,然后抓住铁丝网往外钻,
佛理会的人追到了,正是王大姐,她是教会的积极分子,打着手电照过来,我正侧头去看,她看我看得清清楚楚,惊疑道:“小?,”
难为她还记得我,我来不及多想,钻出铁丝网,王大姐看我踉踉跄跄的样子,不急着追,一手拿手电,一手从腰里解下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她一步一步走过来,不无忧伤地说:“小?,你为什么一次次和我们佛理会作对,亲爸爸就是你出卖的吧,现在还关在牢里,小?,你已经被邪神洗脑了,赶紧回来吧,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来吧,副会长和我们都会既往不咎的,”
我眼皮跳了跳,现在的王大姐满脸戾气,脸又瘦又长犹如鬣狗,我相信如果让她杀人,她会毫不犹豫下手,
我没说什么,和这样的人已经说不着了,她已经疯了,
我一头钻出铁丝网,刚出去,王大姐的菜刀就到了,正劈在我刚才的位置,铁丝网上擦出一溜火花,黑暗中极是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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