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西,到晚上的时候,刘艳开车来了,接了我和王庸开往郊外。
晚上天色黑得出奇,我摸摸内兜里的古书,心里惴惴不安,隐隐有些后悔,是不是莽撞了?
过了收费口,下了高,我们来到别墅区。刘艳用电子锁打开车库,把车开进去,领着我们进了别墅的一楼大厅。
屋里面积很大,沙还有其他家具蒙着防灰的白布。刘艳把所有的灯都打开,问我:“怎么个弄法?”
我掏出那本穿线古书,刚翻开第一页,大厅里的灯泡“嘶嘶”颤了颤,光线暗了。王庸咽了下口水:“乖乖,有反应了。”
我强自镇定,说道:“接下来我会请鬼,让鬼来帮助我们解决问题。”
刘艳眼神光:“我知道,就像泰国养的小鬼一样,那些鬼仔能替主人报仇!”
“差不多吧。”我把包打开,取出一袋食盐,撕开袋口,在地上倒着。我把书翻开,一边对比书上的图案,一边倒出类似八卦的形状。
“有点意思。”王庸看着:“这叫什么?”
我看看书说:“这是寒林坛最古老的请鬼仪式。寒林坛是专门祭祀鬼的神坛。根据上面的方法,能够从阴曹地府把鬼招到阳间。为了防止它们乱跑,我在地上布上结界,食盐克鬼,鬼就会出不去。”
我点燃一把长香,冒出滚滚烟雾,我咳嗽两声:“把灯关灭几盏,太亮。”
屋里的气氛有些阴森了,刘艳到底是女人,比较害怕,乖乖关灭了灯。
我让王庸帮忙,点燃数根蜡烛,布置在寒林坛的外面。
我嘱咐他:“别把结界碰坏,一旦有缺口,那鬼就会跑出去,到时候后患无穷。”
“真的假的。”王庸脸色有些白:“让你说的,我都有点紧张了。”
等布置完,我忽然现这个阵法有些眼熟,特别像以前义叔摆的慧阴招魂阵,形式类似,看来功能也差不多。
我说:“两位,鬼这个东西无形无质,想要它们显身,必须用点别的法子。”
“你说吧,”刘艳说:“我配合你。”
我说:“我把鬼请上来,需要一个人帮忙,上他的身。”
我和刘艳把目光落在王庸头上,王庸头摇得像拨浪鼓:“别看我,我可不行。”
刘艳说:“小王,这次你帮了刘姐,刘姐记你的好,放心吧,我肯定不少你的。这件事办完,我就把钱给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王庸知道刘艳是个财主,心念动了,问我有没有危险。
我挠头:“按照书里说的,应该没有吧。”
“你这本书靠谱吗?”王庸不放心地问。
“靠谱,靠谱。”我安慰他:“这是我从一个大师家里k来的。”
“草。行吧,豁出一身剐。”王庸说:“我该怎么弄?”
我让王庸进到阵法里盘膝坐好,拿出准备好的一摞a4纸递给他,然后又给了他一根铅笔,让他叼在嘴里。
我说:“现在,王庸就是乩童,待会儿招鬼上他的身。刘姐,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到时候当着鬼的面,都可以提。”
王庸冷汗一滴滴往下淌:“真没危险?”
“没事,”我说:“只要不破坏阵法就没事。”
客厅里有个老笨钟,等了一会儿到了午夜十二点,钟摆动敲响。我抹了把脸,一切准备就绪,拿着古书,照着页面上的字开始念符:祭文一道为其事,五鬼五日五更时,未来可报成败福……
咒文密密麻麻一片,中间还没有标点符号断句,我只能凭感觉七个字为一句,磕磕巴巴念着。开始没有反应,念着念着,厅里突然刮了一阵阴风,吹得蜡烛的火苗子乱闪。
不知为什么,我后脖子有些凉,冒出一股焦躁之感。
忽然“噗”一声,一根蜡烛熄灭。我惊了一下,停下吟诵。
刘艳问:“怎么不念了?”
我有点害怕了:“我觉得有点问题,还是不搞了吧。”
刘艳急了:“都到这份上了,你说不搞了,你玩我呢?!”
我没理她,走进阵法,想把王庸拉出来。一上手现情形不对劲。
王庸垂着头,一动不动,身体僵直。他的头突然向前一滑,带着嘴里的笔也动了,在纸上画出一条曲里拐弯的线条。
刘艳兴奋地喊着:“鬼来了,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