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所有菜都上桌后,梦茴也没见大舅母来。
只有二舅母和小舅母在为外祖母殷勤的布菜,其余人都默不作深的吃着,一些声响也不发。
梦茴对这个丈夫和儿子都在京城做官的大舅母十分好奇,她从曾经母亲给自己说的伶仃的言语里,知道母亲未嫁的时候,与这大舅母关系最为亲密,纵嫁了之后,也时常要与大舅母见面攀谈,直至外祖致仕,徐家除还在京城就任的大舅和大表哥之外,举家迁回扬州,母亲与大舅母的关系才淡了下去,前几年还不忘写信,后来不知为何大舅母再也不回母亲的信,母亲偶尔与梦茴说起来,语气也十分怅然。
可上午却听外祖母说大舅母在佛堂,听起来还为时已久,并不新鲜,让梦茴心里十分诧异。
不知道这些年大舅母身上发生了什么。
想得出神,醒来时忽然注意到周遭多数已经停了箸,梦茴也连忙停下手,将自己的碗和银箸向前推了推。又等了一时,桌上人基本都停了,身后有丫鬟上前将桌子收拾了,桌上那四个丫头立刻又交头接耳起来,不知说着什么,脸上都带着笑。
看来这里规矩的确是要比自己在刘府和颜府轻的。若是平常,还未漱口则不能贸然开口。
漱净了口,桌上人才活跃起来,老太太先开口,“给佛堂那边准备的素菜可是送过去了?”
二舅母忙道,“自是送过去了,老太太总是不忘惦记着,我哪里会亏待大嫂。”
“我就是问问,你说的倒是严重。”
“早就听娘最疼大嫂,如今看果然不差。”梦茴的小嫂,一直没瞅到说话的机会,这次拣到空可是插了一句嘴。
却不知怎地,反而将气氛冷了下去,梦茴的外祖母与二舅母,都没有搭腔。
梦茴瞧着小舅母年轻的脸庞,心里又泛起了嘀咕,小舅,不该这样年轻才是。
只是这些细碎的疑问被梦茴压在心里,不曾表露。
“吃好了都散了吧,绾绾啊,你也回去,晚上你外祖父才回来,我再让人让人带你过来见个面儿,今日都是媳妇孙女们陪我这个老婆子吃饭,人没见全,明日早晨其他人来请早的时候再带你认识。”气氛冷了冷,老太太终于出声,后一句是对着梦茴说的。
梦茴笑着起身,点头应下。
其余人也都答应着,慢慢退了出去。
二舅母小舅母也都离开,梦茴出房间前回望一眼,最后只看着剩外祖母一人孤单的坐在这长桌的上位,身后是几个伺候的丫鬟。心里不知怎地,掠过了淡淡的怜悯。
随众人退下,梦茴带着水云欢之往葳蕤居走,身后的欢之才松了一口气,“大小姐,这徐府可真多人,比咱们家人多多了,我还真是大气都不敢喘。”
水云见欢之性情率真,说话也随意惯了,心里也觉得亲切,软软的吴语开口道,“这哪算多哦,连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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