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茴听哥哥说的头头是道,不禁哑然失笑,若是被父亲知道,定又要说哥哥不学无术,打歪主意了。
士农工商,商属末流,买花赏花本是个风雅之事,如今却被哥哥捣鼓出了个赚钱之方,梦茴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是难得见到哥哥这样滔滔不绝的时候,梦茴不忍出言扫兴,只得出言附和,“哥哥说的也极有道理,不过父亲定然是不许的,若是哥哥日后成了家,可以背地里找人张罗着,说不定日进斗金不成问题。”
刘恪勤闻言精神一振,有些惊喜道:“你今日居然会赞同我的话?以前每每与你提起这些,总是要数落我不务正业,可是,哎,这些想法不与你说还与谁说呢?”
梦茴听到哥哥的声音低落下去,不由得有些愧疚,自己曾经的功利心,或许真的伤害了兄长,那时总恨他不成个嫡子的样子,其实刘府嫡子又如何,成器了也不过是父亲拈在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想着同时下定决心,哥哥想做什么,自己一定要全力的帮助他,给他作为亲人的支持。
“是妹妹错了,哥哥大人大量,千万不要介意才是。若是哥哥日后想做自己喜欢的,妹妹一定一百个赞同,只要哥哥喜欢!”梦茴用无比真挚的口气对哥哥说道。
刘恪勤又十分讶异的扭过头来,眼里是满满的感动,随即又转过身子,“你有这份心,我就十分开心了,可是你也是知道的,父亲怎能许我……”提起父亲,刘恪勤的语气又黯然下去。
梦茴感受到自己哥哥心里的无力和彷徨,忙打气道:“事在人为不是么,不要总是那样惧怕父亲,照顾父亲的想法,其实父亲许多事情都是忙不过来的,你只要表面上敷衍过去,背地里想做什么还不成,省的你一天愁眉苦脸的就知道瞎想。”
“敷衍?”刘恪勤一惊,显然没想到一向循规蹈矩的妹妹会突然口出此言。
“可不是么,只要花一点点的时间把夫子布置下来的功课做个七八分好,不求在兄弟间如何显耀,但也不要总是被夫子点名,这样就能在父亲那里过关了,其余的大部分时间哥哥都可以想办法去做你想做的了呀,哥哥不要成天去想东想西,也要考虑着怎么去实践。”梦茴慢慢开导着哥哥。
眼前哥哥的背,忽然慢慢挺直了,半晌,刘恪勤在心底终于将以前一直规划踌躇的事情下了决心,同时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莫过于此,我知道我该怎么去做了。”
梦茴感受到哥哥话语里澎湃的决心和力量,心里也油然而生出快乐之感。
颜府被抄家的末世之景在梦茴脑海里挥之不去,富贵显达又如何,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还累得身家性命不保。不如安安稳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只是梦茴知道这对于哥哥来说并不容易,父亲首先是万万不会允许的,纵使他生出了要将家主立成其他儿子的主意,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嫡长子去从事他眼中的末流之术,若违背了父亲,只怕哥哥的日子不会好过。
上一世和父亲的一场合作,让梦茴钻研透了自己父亲的为人。顺其者,未必昌,逆其者,一定亡。
连颜家都败在了父亲手上,不过这一次父亲不会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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