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看着他迎光消失的背影,那这唐先生,到底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呢?
她皱着眉头,轻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转眼看向那紧闭着的卧室门,昨晚上吵架了,夏小姐怕是心情不好。
门外张婶在喊她,夏繁锦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了洗手间的镜子前,头发勾住了她手上的戒指。
她扯了扯,不仅无果,反而头发将戒指缠得越紧,她的头皮一阵发痛,正如摸到那颗切割得无法挑剔的钻石棱角时,心里猛地痉挛了一下的感觉。
那痛之后,代替的却是酸软的怅然若失。
当你得到一件绝世珍宝时,心中欢喜不已,自己怀揣着它,日子见长,便以为自己能够长久拥有它,可有一天,突然你就发现,它不再属于你了。
才猛然察觉,拥有过,比未曾得到更加伤人。
可是,失去得太快了,她本还沉浸在获得的喜悦中,突然的现实就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看着镜子里失神的自己,眼眶泛红,她吸了吸酸楚的鼻尖。
她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真的转身后,就回不了头了……
所以,她才不敢下定心那么决绝吗?
或许,她心里总归还是晓得,这还不是绝路。
那一缕头发缠得紧,犹疑了一下,她拿过剪刀,咔嚓一声将其剪短了。
戒指上面缠绕了好些头发,她听着张婶的呼喊声,落在戒指上的手顿了顿,先摘下来放在盥洗台上,准备有时间再弄。
夏繁锦吃饭的时候,张婶好几次欲言又止,可也生生的忍住了。
“张婶,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夏繁锦一边喝粥一边淡淡的说。
她今天从起来就很沉默,脸上的表情也疏淡得很,张婶叹了口气,“夏小姐,夫妻间摩擦是难免的,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现在怀孕,别闷闷地闷坏了自己。”
夏繁锦淡淡一笑,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没有。
这反应倒还是和唐敛一样,张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多嘴了,便也就只是闭了嘴,轻叹了一声,然后忙自己的了。
夏繁锦早饭只草草的吃了些,太阳穴不是很舒服,隐隐地作痛,胃口也不好,起床后照例大吐特吐了一回,
肚子里的孩子正在以势不可挡之速飞快的成长,就像雨后春笋……嗯,不知道这个比喻恰不恰当,但也是差不多了。
据说是双胞胎在三个月之后,长势就比单胎的开始有了明显的差别。
夏繁锦把衣裙捋直了,布料堪堪地包裹着翘鼓鼓的肚子,她低头看着,失神了半天,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外面的太阳渐渐毒辣,唐敛让她呆在别墅里,并且还让人随时监视着她,估计她一步也跨不出去了吧。
出不去,她要怎么弄清楚昨天的事情?
她百分百的确定,昨天给她打电话的是楚茉菁,后来在唐敛那里看到的那些床照也全都是阴谋,可她还是觉得诡异,找不出到底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弄清楚,不是为了让唐敛相信她,只是不想自己白白吃了个亏。
不过转念一想,她自己也是真蠢,楚茉菁一个‘北门’就把她哄出去了。
可要不是这一次,她和唐敛可能还会持续这样的状态到多久?
等到终有一次发生这样类似的情况?
手机就放在手边,夏繁锦解了锁,打开通话记录,点开昨天打给她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昨天打电话的是楚茉菁,但是这次接电话的……确实是萧潜。
“繁锦?”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会给他打电话。
“嗯,”夏繁锦声音没有温度,语气饱含着冷淡,“萧潜,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
萧潜在办公室接到夏繁锦的电话时第一反应是惊讶,第二反应是隐约的欣喜。
他换了号码,她是怎么知道的?
可听见她疏离的声音,他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些。
他知道,既然决定陌路,他总该让自己那点想法散了,可听见她的声音,听见她的消息,他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涟漪。
不过,她的问题,让他愣上了一愣。
“昨天?昨天什么事?”
夏繁锦心中已经起疑,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他下作到干了这种事还在装?
心里没个准确的信息,听见他确实茫然的声音,她越发瘆的慌。
“难道不是昨天楚茉菁用你的电话让我出去,然后我跟你见面了吗?”她没有说床照的事情,只是想先看看萧潜的反应。
萧潜眉头皱得死死的,“我什么时候让楚茉菁给你打电话了?我见都没见过这个人,昨天中午我应酬喝了些酒不舒服,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呆在酒店里没出去过,更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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