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吧~”朝露正忙着剥豆角,小六和惊鸿去外面给他们借船渡海,所以在这之前只能多留几天了……
该死的,君无夜那家伙本来还帮着她处理这些蔬菜,可转眼间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剩下她一个要准备这么多人的午饭!刚好一抬头就看到辰曜悠闲地逛来逛去,于是没好气地将装着豆角的竹筐往他怀里一塞——“我都快忙死了,归你负责了!”
“你……你让我做这个?”看着满满一筐豆角,辰曜眼睛都睁圆了。
“怎么,不满意就别吃饭啊!”
头也不回地走开,认识这么久了她也算摸清了这小子的脾气,想当初在御府当厨房帮工的时候也是打死都不情愿,最后照样乖乖切了几天菜~说起来一早上都没看见那小龙男,就连平时总是寸步不离的飞星也不见了踪影,她决定先去找找,省得待会白做饭了。
可是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心里正嘀咕着,却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异常的动静——她心下一凛,想也没想就循声跑了过去……
然而刚跑到后院就看见飞星四肢着地像头野兽一样嘶吼着,而站在他对面的则是一个朝露并不认识的人。
只见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伟岸相貌堂堂,刀刻般深邃而分明的五官,尽管只穿了一身简朴的灰色暗纹长袍,却依然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度。
那中年人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已经有些躁狂的飞星,沉声道:“兔崽子,你过来。”
尽管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朝露一心护着自己当作弟弟看待的飞星,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挡在两人中间,皱眉看向那灰袍中年人,“先容我问一句,阁下是何人?”
“我是他老子!”
啥?
朝露愣了愣,回过神来以后有些愤怒地指责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何要骂人?”
见朝露中途插进来,那灰袍中年人露出极不耐烦的表情,“他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你这多管闲事的小丫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你说什么——”
这千里认亲的戏码是怎么回事?好歹让她提前做个准备啊喂……
“我是曲冷松,他是我儿子曲飞星。”
“……”
尼玛连姓氏都冒出来了,还真像那么回事啊~朝露滴了一串冷汗,虽然能找到飞星的亲人是件天大的好事,可她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人交出去啊——凡事都得讲证据是不是?于是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将飞星拉到身后与眼前这个长得还挺帅的大叔隔开来,“你凭什么肯定他就是你儿子?”
虽然对方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名字,但也有可能是偷看了飞星挂脖子上那块木牌啊!
“哼,这兔崽子屁股上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你扒了他裤子看看不就知道了——”曲冷松剑眉一拧,傲气地睨视着朝露,看得出他退隐到这个岛以前肯定是个很有身份的人。
屁股……
此时此刻朝露只想随手抓来个什么东西摔一摔解解气,不过仔细回想一下,上回在溪边抓鱼顺便给飞星搓了个澡的时候似乎还真看到他身上有个胎记?但是当时根本没在意,也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可是,这光天化日之下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去脱已经算是少年人的飞星的裤子,好像有点不妥当吧?
想起这会正在前院的辰曜,于是二话不说跑过去将人拽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豆角还没剥完……”
袖子掳了一半又被朝露拽走的辰曜很不高兴,可当他看到站在不远处满脸傲气的曲冷松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对方身上深不可测的内力带来的压迫感,表情瞬间凝重,“你是什么人?”
“他说是飞星的爹……”朝露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解释道,“所以才让你来帮忙的嘛!”
辰曜莫名其妙地转过头来,显然不明白这些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朝露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个,你待会把飞星带去房间里脱了他裤子……”
“等等!”
不等朝露说完辰曜就一脸黑线地打断了,他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我为什么要脱他裤子?”
“废话,不脱裤子怎么检查屁股啊?!”朝露理所当然地睁大了眼睛。
此言一出,辰曜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