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一点,咱们毕竟都是老爷子所出,没必要为了家产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咱们翟家的面子上过不去,老爷子以及几位老娘在泉下有知,我想也不会安宁。”
“我同意五哥的话。”老六翟云德素来都是以翟云建马首是瞻,这时候开口说道:“有些事先说断后不乱,毕竟一脉相承,真为了钱的事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不值当。”
老六一开口,二女儿翟茹云也捅了捅丈夫,希望他发言,他丈夫嘿嘿干笑两声,没有说话,毕竟是外姓人,这时候说话可不恰当。
丈夫不开口,翟茹云便自己上阵,“我也赞成。翟家祖业的盘子不是一星半点,总不能便宜别人吧?”
“你们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们凭什么就认定一定会闹出乱子来?”老二一派的三姐翟启珠说道:“二姐,要真说争,那也是你们在争。如果你们不争的话,谁也不会争。”
翟茹云四十来岁,看着翟启珠冷笑道:“哟,启珠,这么说你可以放弃家族的产业不要呗?”
翟启珠道:“我凭什么不要?那本来就该有我的一份。”
翟茹云讥讽道:“那还不是一样,你说的那么好听,我还以为你不争呢。”
“争我也争我应得的那一份。”姐妹俩弄出了火气,翟启珠骂道:“不像你,老爸都还没死呢,就惦记着分家产了。”
翟云建道:“三姐,吵架咱就别在这儿吵了,老爷子还在里面休息呢。话说回来,谁也不否认大家都占有家族产业的一部分,可问题是老爷子从来没有说谁得多少,如果不事先把这个问题交代清楚,到时候谁知道拿哪一份?”
“这还不好算吗?”老三翟云呈淡淡地说道:“到时候请会计师估算价值,估出多少,平均分成十份,一家一份不就完了?”
“平均分配?”老五翟云建道:“老三你脑子进水了吧?凭什么分配?你老三就最没有资格说这话,你手头的船行,那就是从家族产业中剥离出去的,不让你拿出来就算对得起你了,你还想平分?”
老三翟云呈勃然大怒,就要站起来开骂,老二翟云瑞拉住他,淡淡地道:“我也不赞成平分。在所有人中,老五你如今的盘口开的最大,你在奥岛的博|彩虽然不是从家族产业中盘出去的,但动用的是家族的关系。你应该少拿一部分。”
“做梦!”老五翟云建鄙夷地骂道:“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我的盘口再大,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挣回来的,管你屁事。你还想从我的盘口上衔一口肉啊?也不怕吃死你。”
“反正……”
老二翟云瑞还要针锋相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老大翟云泽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噌地一声站起来,“都给我闭嘴,要吵滚出去吵,老爷子还没死呢。”
老大翟云泽是翟家唯一一个在成年时期经历过旧时代的人,他的妻子死在战火中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娶,所以这些年一直与翟老爷子住在一起,亲力亲为地照顾老爷子,他在众多兄弟姐妹中不常说话,但真正说起话来,却也没人敢不听。
“你们爱争什么东西就争什么,但是在这里,在翟家老院子里,我不想听到这些薄情寡性的话。谁要是再提,都给滚蛋,滚的远远的。”
骂完,翟云泽起身狠狠一甩衣袖,进了老爷子的病房,余下一屋子人脸全都在火辣辣的烧。
“妹夫,现在明白了吧?翟家的水真不好蹚。”客厅门外,宁从龙嘿笑着对冷牧说道,两人已经来了许久,听到里面的争吵一直没有露面。
冷牧白了宁从龙一眼,这货不愧是宁先焘的孙子,脸皮不是一般厚,下车开始就一口一个妹夫叫的亲热,才不信他憋了什么好屁。
“翟家的水好不好蹚,管我屁事,我就是来看病的,看完就走。”冷牧道。
“那倒是。”宁从龙又是嘿嘿一笑,随即推开门,“各位叔伯婶子都在咧,老爷子还好吧?”
始终置身事外的四女儿翟嫝淑才不过二十三岁,是翟老爷子五十九岁娶的姨太太生的女儿,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同母亲兄弟姐妹的人,所以在翟家,她通常都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按照自己的喜乐做自己的事。
“宁老呢?”其他兄弟姐妹没有招呼宁从龙的意思,翟嫝淑只好起身招呼。
“我爷爷还有点事,一会儿才到。”宁从龙的目光落在翟嫝淑身上,不由亮了许多,“小婶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才一年多不见,可是又变漂亮了许多哦。对了,今天上街发现一处非常有特色的咖啡,晚点我请小婶子去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