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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想?”刘书南不解地问道,眉头皱得有些紧,显然不理解钟铁勇的思维。
钟铁勇低声道:“之前在饭局包厢里喝茶的时候,你也感受到了冷牧身上那股杀气吧?我告诉你,那是见过血才可能凝聚出来的杀气。他如今才多大,不过二十出头,这么年轻手上就已经有了人命,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一个亡命之徒,要么他就是出身于那些背|景大的吓人的豪门世家。以冷牧的气质来看,他显然不可能是什么亡命之徒。”
顿了顿,他又道:“老刘,一如侯门深似海啊。更不要说那种可以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世家豪门,别看他们在世人眼中光鲜,可是内部的斗争远比我们一般人想象的要残酷无情。我们都是普通人,虽然做了官,根子上也还是普通人。我只希望我女儿一辈子平平安安,不希望她去掺和什么残酷的豪门争斗。”
刘书南沉默了,钟铁勇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了,他这些年积累了无数的人脉关系,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利用这些关系爬的更高一点,说到底,也正是因为有这些担忧。
钟铁勇说的很对,说到底,大家的根子上还是普通人。
“是我有些想当然了。”刘书南拍拍钟铁勇的肩膀,说道:“冷牧的背|景恐怕还不止世家豪门那么简单,不让念之深入是对的。不过看样子念之已经动了心思,恐怕得花点功夫才能让她把这些心思斩断啊。”
钟铁勇道:“所以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请冷牧帮忙解决三佛叠的事情。这件事涉及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势力,省厅都束手无策,完全抽身不理会了。”
刘书南沉吟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省厅都解决不了的事,强压到三佛镇派出所,说白了也就是拖而已。上面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只要念之他们不出事,就算是完成了工作。”
钟铁勇哀声叹道:“而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处理了,回头找个机会我再跟念之好好谈谈。”谈谈,一是谈工作,二自然是谈情感了。
两个中年男人苦苦地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叹一声,这才往前台走去。
……
包厢里,三个人可不知道刘书南和钟铁勇自主给他们脑补了一段错综复杂的关系,三个人各怀心事,屋里流淌着欢快的音乐,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有些紧张。
“佩佩,帮我点首歌吧。”钟念之凑过来,指着放在点歌台上的遥控器说道。
何佩佩看出钟念之是要支开自己,她有些犹豫,这时候支开自己,自然就是要找冷牧的麻烦。
冷牧呵呵笑道:“去帮她点。钟大警官,你要唱什么?”
钟念之冷笑道:“什么都行,老娘会唱的歌多了去了。”
冷牧坏笑道:“那就给她点《忐忑》,谁要是唱不出来,谁就是小狗。”
“你!”钟念之气得牙痒痒,输人不输阵,她豪气地一挥手,“佩佩,去点,老娘今天豁出去了。”
何佩佩带着苦笑走向点歌台,钟念之的唱功她领教过了,还真是唱什么都无所谓,反正随便什么歌都能被她唱出《忐忑》的味道。
“小子,你是铁了心要跟老娘作对是吧?”钟念之坐到冷牧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冷牧嘿然一笑,“钟警官,这话又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又得罪你了?”
钟念之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的脸皮扯下来,她恶狠狠地说道:“你别以为把我爸找来我就会怕,老娘想要得到的东西,那就肯定得弄到手。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不然老娘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好害怕啊!”冷牧装模作样地一缩肩膀,“警官,你这算不算假公济私,我能不能告你啊?”
钟念之冷笑道:“别给老娘嬉皮笑脸,老娘没跟你说笑。”
冷牧收起玩谑的表情,淡然道:“别一口一个老娘的,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那层膜都还没有破掉。想要变成老娘啊,等你那层膜破了再说吧。”
“你……你简直就是流|氓!”钟念之气得粉面托腮,她虽然取向有些不正常,但绝对不是什么放|浪的女人,冷牧的话让她羞恼至极。
冷牧道:“连几句荤话都听不得,还学人家玩什么同|性|恋,我劝你,省省心吧,你爹把你养大不容易。”
钟念之气得娇躯乱颤,脸上的神情一连数变,正打算暴起揍人,钟铁勇和刘书南去而复返,她只好硬生生地把火气压下,心里对冷牧的恨意也因此更上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