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为何晕了过去?”张霓瞧他面色惨白,不像没事的样儿,该不会是大夫安慰她罢?
“不过是花瓶磕了一下,真的无碍。少夫人别担心,过会儿便醒了。”大夫瞧着张霓神情急切,和孟远动作亲密,语气带着讨好。
“我不是什么……”张霓怒睁圆目。
“霓儿,我无事了。”孟远突然醒了,想着大夫那一句少夫人,心里乐开了花,“小六,多给大夫些银钱,送他出去。”
“等等,他为何晕倒?”若只是磕破,不至于晕倒,张霓还是不信,生怕他因为她落下了什么毛病,扯住大夫。
“他只是晕血罢了。”朱孝宁一直旁观,此刻终于出声。
“晕血?”张霓愣住,侧目觑着孟远,难不成她都白担心了?
“妹妹,我小时候起便晕血。”孟远哈哈一笑,似乎有些尴尬,一个大男人竟晕血,抹了把脸。
“你!”张霓颇有些被欺骗的意味,面色愤愤。
“妹妹,我知晓你担心我,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孟远对张霓直眨眼睛,全然不顾房中还有几个人瞧着。
“孝宁……”张拓奕听着孟远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一点点往外带,闹得张霓又羞又愤,小脸涨红,惊觉妹妹被他占了大便宜,巴不得打他一顿出气。奈何朱孝宁就扯着他,不让他出声,这会子终于忍不住,埋怨她。
“张拓奕,你别急。我了解阿远的性子,虽然嘴上不靠谱,为人却是好的。而且你看霓儿,这不正是一物降一物?我弟弟都压不住她,偏阿远把她吃得死死的。”
“可是他欺负我妹妹,霓儿吃了大亏了!”
“吃亏是福。”朱孝宁抱着他的胳膊往外走,顺便叫走了小七,“且看霓儿自己吧,我是觉着这样不错。”
“不成,我得把霓儿带走。”
“你看她有要走的意思吗?”朱孝宁带上门,张拓奕只从门缝里瞧见张霓为难的神色,确实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们锅里还烧着热水了,我得洗漱了睡了。”朱孝宁揉了揉眼睛。
“罢了,反正那孟远别真欺负了我妹妹,否则我打断他的腿。”
“霓儿虽然面色不忿,事实上已经让他给吃住了,你等着瞧吧。”朱孝宁嘻嘻一笑。
张拓奕撇撇嘴,不置可否。
翌日一早,鸡刚鸣叫两声,朱孝宁便醒了。已是三月下旬,待到四月初六,可就是孟远的生辰了,她本没打算寻他,所以未带礼物。只现在被他发现了,还住在了这里,她就得准备好生辰礼了。
“孝宁,你在想什么?”张拓奕发觉她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扭动,睡眼惺忪,使劲地睁开了。昨天夜里,洗漱完二人就躺上床了。他虽前头释放过一次,可他温香软玉在怀,还是难受得紧,朱孝宁却又不让他再深入,他便熬了半夜,直至丑时才睡去。朱孝宁却卯时中就醒了,盯着外边一点点亮起来的窗纸沉思。
“我在想,我们得去看看奶娘和我母亲,坟地在城郊,我们起吧?”
这是要见长辈了,张拓奕登时便清醒了,骨碌碌爬起来:“好。”
因着昨夜张霓跟孟远闹得太累,朱孝宁去找她时,她睡得正香,就不领她去了,只两个人换了一辆小马车往城外去。
但是马车刚启程,朱孝宁突然叫停:“我去里边找个人。”
“谁?”就他们二人不是挺好嘛,朱孝宁还要带上什么人?张拓奕惊诧,也跳了下来,跟着她跑进去。
“温镶在哪儿?”朱孝宁进得后院,扯了个洒扫的下人问道。
“啊,我不知道!”那下人惊了一下,急忙回道。
“那个臭和尚住在那间?”朱孝宁突然听到最边上的房间里有些声响,伸手一指。
“那边确实住着一个……”下人话未完,朱孝宁已放开他,朝那边奔过去,“张拓奕,你去后头堵。”
张拓奕适才就听出来了,大概是了缘躲到了这儿,结果被朱孝宁看出了蛛丝马迹,听闻屋后有开窗的声音,三步两步奔到后边,下一刻就朝前面嚷着:“孝宁,堵着了。”
“臭小子,快放开我,小心我不帮你了。”了缘被张拓奕拎着后衣领,跑不开逃不动,气得直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