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夫君的病?”这姜神医来了闵县多日,据说,曾经令无数大夫束手无策的病症,一到她的手上就好了,所以,就连他们这距县里较远的小镇,也听到了消息,所以,一听姜神医三个字,她突然燃起了希望。
然而,在她这种期待的目光下,那洪大夫还是摇头道:“你夫君已然是病入膏肓,恐怕姜神医也无力回天。”
妇人的脸色迅疾灰败下去,而这时候,姜思宁一行人已然入内,周围的人百姓连连向她问好,洪大夫等人也立即站起身来迎接,满脸都是激动之色,不停地寒暄问好。
姜思宁却是脚步不停,只是朝他们点点头,快步走到诊桌前,瞧了一眼身前的患者道:“重症都来我这边。”
很快,有无数患者排到她的面前,如风等人早就为她倒好了茶,姜思宁只是抿了一口,便要开始看诊,只是,她忽然听到一阵哭泣的声音,不由得转头望去,便见一青年男子躺在破布上,他的身旁有一妇人,两个幼童匍匐在地,大声哭泣着。
“他们是怎么回事?”姜思宁不解的问。
洪大夫立即道:“那男子已然病入膏肓,药食无力,因而,我等令其让到了一旁。”那洪大夫还要说那男子的病症,却被姜思宁止住了。
洪大夫不禁愣了一下,却只见那少女已然站起身来,朝那青年男子走了过去。
这时候,众人也皆是一震,一个个不由得问道:“难道姜神医要为那姚顺医治?”
“怎么可能?洪大夫早说了,此人药食无力,半根脚踏入棺材了。”
而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姜思宁已然走到那姚顺的近前,伸手搭上他的脉搏,而那妇人见姜思宁如此,不禁愣了一下,转而大喜,不过,她并未打扰姜思宁,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洪大夫等人相互对视一眼,虽然他们听闻姜思宁的医术高明,可是,却绝对不可能救回一个将死之人。
果然,在他们的视线之内,那少女眉梢紧紧的皱起,不过,很快,她松开那人脉搏,道:“脉象细数,阴虚有热,舌苔紫黑……”
众人十分不解,她怎么就这般说出诊断情况?而正在他们不解间,却听见一阵,“刷啦啦——”纸张翻动的声音,目光一瞧,皆是一震。
只见,在姜思宁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四五个男子,此时正在奋笔疾书的记载着什么。
“这……就是县里跟随姜神医学习的大夫?”众人皆是大惊。
而更令他们震惊的是,紧接着,姜思宁又说了一串草药的名字以及分量,之后便揉了揉眉心,疲惫的站起身来,继续朝诊桌这便走来。
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神医……这是诊断完了?”
那妇人也迅速反应过来,突然间就朝姜思宁冲了过去,猛然抓住对方的手臂问道:“神医,我……我夫君……我夫君有救了?”
姜思宁诧异的看着那妇人,见她脸色憔悴,灰败不已,显然来日来眉梢忧心,不禁心生怜惜之色,轻声道:“你夫君病入脏腑,元气大亏,恐怕要将养一月才能恢复。”
“一月……”那妇人突然傻了,她被突然降落的幸福砸晕了,不停地扯着姜思宁的衣袖问,“真的……真的好了……我夫君无事了?”
姜思宁轻轻的点头,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道:“没错,你赶快照着药方抓药,为你夫君服下吧。”
那妇人喜得差点儿跳起来,不过,她的女儿可是真正跳了起来,欢喜的嚷嚷起来,“我爹爹有救了,我爹爹有救了!”她的嗓门极大,好似要将多日来的憋闷发泄出来一般。
这样的情况,姜思宁这几日见了许多,望着他们一家三口欢喜抱在一起的样子,她的嘴角也轻轻弯起。
能够挽救一个生命,看着一个个患者从病痛中挣脱出来,她真的开心,是由衷的开心。
而这样的日子,也是她想要的,简简单单,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救死扶伤的满足和喜悦。
只是,她突然间觉得一阵恍惚,眼前好似一黑。
接着,好像有人尖叫一声,“小姐!”
“神医这是怎么了?”
“去准备一间屋子吧。”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睁开眼睛,鼻尖便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她不由得皱了皱眉梢,一打量四周,乃是一个破旧的屋子,里面只有几张桌子,她便恍然想起,她因来日的疲惫,终于支撑不住,竟然昏倒了,而此时,她依旧十分疲惫,不过,想起还有那么多患者,她躺的这会儿,不知有多少患者死去,便极力支撑起身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才到门口,她便怔住了。
只见桂花树下,一人浅笑,衣色如霜。
这是加更的,么么哒,闵县这边很重要。咱们思宁、宰相大人都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