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间紧急,她哪里有时辰去弄银两?毕竟,此处即便是有姜家商铺,难道她就这副面容去要银两?
姜沉禾摇头,且不说换面具要时辰,店铺的人也不是皆值得相信,而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还未来得及收服这些人,纵然她的名声远比往日好了,可是,他们还真未必会听从她的命令,更别提保密。
姜沉禾轻叹一口气,打量了一眼身上的装扮,自然是华服锦衣,想来……这副尊荣,也足够欺骗人心了吧?
她这样想着,望了一眼停靠的马车,从容的走向那车夫,淡淡得道:“去永和街。”她说完,根本没有理会那车夫,径直跳上马车,好似十分着急的样子。
那车夫干这行已有数载,自然颇通察言观色,立即笑道:“好嘞,您坐好!”
他根本没有去问姜沉禾有没有银两。
废话,穿着这么尊贵,一个衣角都够买他一辆马车,人家会少他银两么?他问这等话,岂不是得罪贵人?况且,也没有这般做生意的!
可是姜沉禾重生两世都没有亲自干这种活计,以往溜出来上街,都是莲藕、莲子他们安排,而她身为荣国公府的大小姐,哪里会留心这等事情?
所以,她看起来从容,其实内心无比的忐忑,她倒是不怕这个车夫发现,而是,对方一旦发现,会耽搁她的时辰,而事情再闹大,她上哪儿去雇佣马车?
不过,待到马车走出老远,那车夫没有半分要银两的意思,她便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等到地方才要了。
姜沉禾说的永和街乃是距离姜家比较近的一条小街,整条街都是京都权贵,她在那里停车,那车夫也猜不出她的身份。
而至于银两……
不到两刻钟的时辰,永和街终于到了,姜沉禾的手指淡然的伸出马车,递给那车夫一个香囊道:“扣子打紧了,解不开,劳烦帮忙。”
那车夫便是一愣,看到那香囊精致无比,便是一喜,不过,再看到自己的一双粗手的时候,他又缩了过去,黝黑的脸已然双颊生红,道:“这个……小的粗鄙,只恐脏了贵人的香囊。”
姜沉禾一怔,完全没有想到这车夫还替她着想,不过,她很快淡淡道:“无妨,一个香囊而已,你大胆解扣子就是了。”
那车夫乃是个大汉,挠了挠头,好像在寻思怎么解扣子能够不弄脏那香囊。
姜沉禾也不着急,此时,她早就扒下了身上的衣衫,面具也揭了下去,早就恢复了原本模样,就等着这大汉被那香囊的香料迷晕,她便跳下马车。
哎,毕竟实在是没有银两,总不能和人打起来吧?
而至于令其赶车到姜家门前,那她这张脸怎么解释?
所以,最谨慎的办法便是将其迷晕。
姜沉禾就在那儿闭目养神,心中默默数着时辰,她这香料足够迷昏一头大象,没错,自从上次深谷遇险后,她便重新配置了香料,免得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束手无策,如今便派上了用场。
果然,不到片刻,姜沉禾便听到“噗通——”一声,便知是那车夫被香料迷晕,人滚在地上。
她便抓起早就叠好的冯女官的衣衫,以及换下的钗环,跳下马车,见那车夫手中还捏着香囊,姜沉禾轻叹一口气,将那香囊从他的手中拿出,揣在身上,之后又扫了一眼那车夫,只见此人生的憨厚,方才她递出香囊的时候,没有半分的贪婪之色,显然乃是老实人!
哎……
倘若此人乃是大奸大恶之人,她也无须心有愧疚,可惜,她实在是没有东西能给对方,她身上的钗环都会暴露她的身份,那太过冒险了!
不过……
她也没有思虑太久,想那车夫经常出现在街头,她牢牢记住对方的模样,下次补偿就了。
如此,姜沉禾才心无挂碍得离去。
她的脚步飞快,又穿过两条街,才到了姜家门前,她穿的是来时的衣衫,头上没有面纱,守门的小厮一见她,登时吓了一跳,“大小姐,您这是……”
显然,正常情况下,姜沉禾绝对不会这般进府,那么,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他身侧的小厮却是板着一张脸道:“腰牌!”显然,即便是她的这张脸没错,对方也不相信她,姜沉禾赞赏的望了一眼那守门小厮,从腰间摸出腰牌,那小厮摸了又摸,才点点头,脸上已然是换上了恭敬之色,向姜沉禾行礼。
姜沉禾自知他已然确定了她的身份,便吩咐道:“立即准备一匹马,本小姐有急事赶往菩提小筑。”
菩提小筑,那里住着的乃是家族贵人,小厮听闻,哪里敢怠慢,急忙带着姜沉禾去挑选马……也没敢提醒姜沉禾,府中不能够纵马,废话,看姜沉禾那火急火燎的模样,他不是等着挨骂么?
现在这位大小姐可是不同往日,夫人爱得紧,当然,最重要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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