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不禁立即赔笑道:“莲藕姑娘说笑了,你教训的是,老奴哪里敢有不满呢?”
莲藕冷哼一声,她量这老货也不敢有不满,此时他们小姐已经不同往日,他们也再也不是看别人脸色的时候了,于是骄傲的昂起下巴道:“如此,你们还处在这儿作甚,还不帮小姐搬书!”
那几个嬷嬷脸上又是一怒,但是想到此时那闯祸精小姐的地位已经不同往日,他们可是得罪不起,于是又很快收了怒色,还一边点头哈腰得道:“莲藕姑娘说的是,我等真是没有眼色!”说着,便腿脚麻利的去搬书了。
莲藕则在院子中摆了一把椅子瞧着,优哉游哉得喝几口茶,这日子,才算是有点儿味儿啊!
而姜家其他的奴仆远远的瞧着,脸上都是愤怒之色,这大小姐可真是嚣张跋扈,才得宠,便这般差使人,倘若往后回到姜家,他们哪里还有好日子呢?
然而,事实上,姜沉禾待下一直十分宽厚,只不过是,姜家奴仆众多,并非皆是心地纯善之辈,而在姜家这种大家族生存,很多人已经习惯了捧高踩低,自从姜沉禾失宠,他们没少给她脸色瞧,而如今,他们突然要看姜沉禾脸色,反抗心理便十分的重。
人性便是这般,总是试探一个人的脾性和地位来,倘若一个你欺负惯了的人,突然爬到你的头上来,自然会不舒服,心生反抗厌恶之心了!
当然,莲藕可不管他们的心思,瞧着他们远远的站着,目光不善,又想起这两年来没少被他们欺辱,心中早就憋着一口气,如今报仇的机会来了,她怎么会错过?
于是,站起身来,便朝那一众奴仆走去,指着他们道:“怎么,瞧着大小姐搬书,你们还不快来帮忙?处在那儿等着晒成干儿啊!”
那一众人便登时脸色大变,愤怒得瞪着莲藕,当然,也有十分滑头的,早就认清了情势,于是连忙陪了笑脸儿,恭敬的上去搬书。
也有性子高傲之人,冷冷得盯着莲藕,十分不屑得道:“呦,我当是谁,原来是莲藕姑娘啊!我等不过是再此纳一会儿凉,你也要差使,不过,我还要为二夫人端燕窝,真是不能帮忙了!”
那妈妈说着,便冷冷的拂袖而去!
莲藕气得直跺脚,不过是二夫人院里的三等妈妈,小姐得宠的时候,别说搬书,让她舔鞋她都能乐坏,此时竟然甩她的脸子,真是好大的胆子,于是便心生怒火,要喊住对方,却被一双手阻止,莲藕便是一惊,只见那来人便向她摇头道:“罢了,她是二夫人院里的人,本不该我们差遣,还是莫要得罪了她。”
莫要得罪,莫要得罪,以往她听的最多的便是这等话,莲藕的小脸儿憋的红红的,往日他们要忍,处处看人脸色,现在还要忍么?于是,心中不甘得道:“可是莲子姐姐,你总是说要忍,反倒是令他们得寸进尺,愈发欺辱我们,可见那忍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可不是,对于大家世族来说,光靠忍耐自然无用,莲子却是叹了一口道:“我晓得你心中委屈,可是如今小姐才得宠,还是要忍耐一些时日,总是要等小姐的吩咐才是,不然行错一步,岂不是给小姐添麻烦?”
莲藕听言,才点点头。
而待到书搬完了,那些搬书的奴仆瞧着她的马车离开,一个个脸上出现愤怒之色,显然对这次的差遣十分的不服。
一个妈妈道:“你们说,这大小姐搬这么些个书作甚?”
另一个妈妈冷笑:“还能做什么,那药方本是陆姑娘整理而出,她占了人家的功劳,可惜没有那个能耐,此时便临时抱佛脚了!”
一个小丫头吃了一惊,“这……毕竟是看诊,看几页医书也能顶用?”
那妈妈冷笑:“总是会些东西好糊弄人,旁的自然都由陆姑娘帮她了,不然,她怎么可能那么有恃无恐?”
那小丫头再次吃惊,“这个不会吧……陛下的赏赐已下,连二小姐都沾光了,点名了是大小姐整理的药方,怎么会是陆姑娘,大小姐总不能连陛下都敢骗,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那妈妈撇撇嘴,道:“想来陆姑娘正是不忍看她犯欺君,所以才帮她圆谎,就连夫人都以为她的女儿真的医术了得,成了活菩萨了!”
那小丫头再次惊住,“陆姑娘竟是这样好的人,连这么大的功劳都肯让,那么,大小姐,她还是真太可恶了!”她这样说着,脸上也出现了怒色。
那妈妈道:“可不是,你才来,还不知陆姑娘的为人,倘若你晓得,便也会喜欢她的,至于大小姐,听闻此次要亲自看诊,并且由宰相大人主持,她想不露馅,可真是不容易!”
一个妈妈也是一脸的不屑,道:“所以,咱们不必担心,这大小姐的好日子没有几日了,咱们且忍耐几日便是了。”
他们这样说着,皆一脸轻松的离开,却不知他们方才所言,已经被人一字不漏的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