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米小经就看到一把光芒四射的剑,那剑给他的感觉,就是寒冷,极度的寒冷,还有就是锋利,尤其是在劈开金刚杵的时候,那种锋利到了极点的感觉,让他心都仿佛冻住了。
卞师伯和曾力大师傅一样,也已经是观法期的衍修。如今却被一个修真者一剑就斩断了衍器大杵。
米小经眼睁睁的看着闪烁阴冷气息的剑,狠狠的刺入卞师伯的胸口,那血随着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
卞师伯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瞬间跌落下来,轰然砸在地上,这次他没有再飞起。
那人一剑飞出后,就连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一招,飞剑陡然在空中转了一圈,他踏上去,转眼间就消失在风雪中。
米小经带着罗伯,跌跌爬爬的来到卞师伯身边。
“师伯,师伯,你醒醒……师伯……”
米小经和罗伯使劲推着卞师伯,连声呼唤,片刻,卞师伯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喘息,他慢慢睁开眼。
卞师伯的眼神都已经快要涣散了,他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米小经看到卞师伯醒来,他抓了一把雪,按在喷血的伤口上,瞬间,那雪就被染红了,这一刻,米小经眼睛都红了,他发现自己无法给卞师伯止血。
“师伯,师伯,我该怎么办?”
罗伯将裹在身上的夹被扯下来,盖在卞师伯的身上,他也努力想要帮着止血。
卞首座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两个孩子。
“米小经……好孩子,不要留在门派里,快点逃……去,去土司城……土司城,去……去土司城……”
米小经这辈子也没有离开过西衍门,哪里知道土司城在哪里?
“师伯,伤药在哪里?我,我没有药啊!”
“我不成了,心碎了……”
这一剑非常的狠,直接刺穿心脏,就算有伤药也救不了他。
“扶……扶我……坐起来……”
米小经和罗伯努力推着卞师伯的背,让他坐起来。
卞师伯在米小经的帮助下,盘腿打坐的姿势,嘴里念诵着真言,瞬息间,周围仿佛都安静下来。
一开始真言还算清晰,但只是保持了一分钟,声音就逐渐低沉下来,随即卞师伯的身体就僵硬了。
米小经抱着罗伯,天气寒冷,他心里也极度寒冷,他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世界的残酷,西衍门是一个非常平和的地方,虽然生活艰苦,但是门内却是一团和气,没有什么真正的冲突。
不论是曾力大师傅,还是卞师伯,对于真正的衍修弟子,都是很好的,米小经对待他们,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
眼睁睁的看着亲人被杀死,米小经心里犹如火烧一般。
这一切变故,汪为君在经幢内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暗喜,只要米小经心里失衡,那么他就容易被蛊惑,容易被自己控制。
米小经抱着罗伯,两人都冷的瑟瑟发抖,他看着天空,战斗依旧在激烈的进行,不时有人跌落下来,也不知道是门里的衍修,还是外面的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