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杨馔也是倔,这时候不仅没有松口,反而更是用了几分力,柳氏不禁又痛苦的大叫。
这算是打成一团了,杨庆年气的脸都绿了,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都红了眼睛的人们哪里会听他的?杨善冷哼一声,这时候却是不管不顾了,上前一把掀了桌子!
稀里哗啦的碗筷落地声、清脆的碎裂声、大人们的惊呼声、小孩子的尖叫声一时之间响彻整个大厅。
杨善随手抓了一把碎瓷片,扯着嗓子大吼:“闭嘴!”大部分人都看过来,不过杨南南却是忙着“伺候”杨馔,根本没有把杨善当回事。
杨善手中的碎瓷片就照着杨南南的胳膊飞过去。结果自然是没中,几乎是贴着杨南南的手腕飞过。
众人倒吸一口气,就是杨庆年这时候都失了声。
杨南南被吓了一跳,这时候终于看向杨善。
杨善这时候已经又弯身捡了一块碎瓷片,见众人的注意力终于都在自己身上,嘴角轻轻上挑,模样颇有几分不羁,冷声道:“都给我松手!谁不松手这下一块瓷片可就不会偏了!”然后瓷片在手中掂了掂,又说:“杨馔!过来!”
杨馔本来不想理杨善,但是目光对上杨善的眼睛,倒是听话的松了口。这嘴巴一咬一合,柳氏又是一阵倒吸气。
杨馔松了口,杨南南却还是扯着杨馔的头发,杨善威胁着眯起眼睛,杨南南不由得气势弱了下来,这气势一弱手也不听话的松了。
没了制约,杨馔慢慢腾腾的走过来,道杨善身边还颇有些委屈的喊了声:“姐!”
杨善没理他!
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来的杨庆年怒喝一声:“胡闹!成何体统?”
杨善却是不理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杨善来这里许久,对家人们的性子更深一层次的了解之后才发现:杨庆年此人死好面子,好面子的程度比起黄氏偶尔犯浑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在外人面前更是如此。就这几个月来,不止一次外人提的条件办不到却还硬着头皮答下来。他这一答下来,折腾的就是家里。
譬如半个月前,明明因为田地一事他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却是答应下来帮邻村的人买水牛。水牛附近的镇上都没有,一般要买都是去二、三十里外的地方。杨庆年空不出来时间,最后还是黄氏回了趟娘家,请娘家的哥哥帮忙跑的一趟。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
刚才杨庆年出手打人小部分原因是因为黄氏想霸占老二家的那块地,大部分却是因为被旁人戳穿败了他的面子。尽管这个是旁人捏造的。
所以杨善很失望,但是这个一开始的失望却从现在变成了生气,杨善不用想都知道杨庆年接下来逞威风的戏路,不过是将家里的几个人揍一顿罢了。即便杨庆年平时对杨善百般疼爱,但是现在杨庆年就是个只知道拿家人逞威风的男人,从某种方面上讲:杨善很看不起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