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一看床头,那团银白色绒毛的,还没有成人拳头大的小东西,眼前一黑顿时想晕过去,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难道就是自己生的吗?天啊,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她生了一个狼崽子的事实。
孔铭扬见苏青的脸色不对,忙说道:“小狼崽很可爱的,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又将小家伙往苏青身边挪了挪。
只见那小家伙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睁开了迷离的眼睛,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着苏青身上爬去,并用头蹭了蹭了苏青的脖子,仿佛在撒娇,片刻后,抱着苏青的一撮头发又睡了过去。
苏青见状,再坚硬的心此时也化成了一片,心里的再违和可也抵不过母子连心,随将它从头发上扒拉下来,放在了被窝里,见它扒着苏青手指头哼唧两声熟睡起来。
孔铭扬原本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他最怕的就是,苏青不能接受孩子,若是那样,他与苏青的关系,可就岌岌可危了,被甩那是一定的,因为,虽然怀孕之前的那段时间,两人发生过很多次关系,可他知道苏青心里并不爱他,完全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孩子生了下来,没有了借口,若是儿子再不讨她喜欢,他的胜算更是微乎其微。
还好,苏青心软,喜欢小狼崽。
苏青醒过了一次后,体力还没有回复,又睡了过去,而小狼崽自从见了妈妈之后,就扒着不放,孔铭扬也只得让它睡在苏青身边。
孔铭扬从厨房端了一性食,准备等苏青醒了,喂她吃,刚进房门,就听见儿子的哼唧声,忙将托盘放到桌上,掀开被子,发现,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拱到了苏青的身下,被压住了,正在那哼哼唧唧。
孔铭扬忙将它拉了出来,安抚道:“不哭,不哭,妈妈累坏了,不是故意的。”
小东西又哼唧了两声,估计是忘记刚才被压时的疼痛,朝着苏青的方向又哼唧了两声,手脚并用的要向苏青爬去。
却被孔铭扬制止了,“妈妈在休息,不能打扰妈妈睡觉,我带你找太爷爷好不好?太爷爷给你准备很多玩具呢。”
小家伙被其老爸强行带离妈妈的怀抱,走时,满脸依依不舍,仿佛是生离死别,孔铭扬心疼地看了苏青一眼,硬气心肠将儿子领走了。
由于苏青身体虚弱,一家三口就在自己房里用餐,待佣人上完菜,关上门之后,孔铭扬扶着她,在椅子上铺了一层软垫,这才让她坐下,嘴里还在不停地唠叨。
“在床上吃怎么了?即使有人看见,也不敢说三道四,就你逞强,这身体还虚着呢,书上可是讲了,女人坐月子,一定要好好坐,要不然老了各种病都出来了……”
“行了,吃个饭,啰嗦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清楚,又不是七老八十躺在床上动不了,要在床上吃饭。”一听他唠叨,苏青头都大。
你那里是清楚,你就是逞强,孔铭扬暗自腹诽着,手里的动作却是没停,将筷子递到她手里,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先喝点汤,等会再吃饭。”
然后,又将在桌子上走不稳,东倒西歪的儿子,放在苏青的旁边,利索地用奶粉泡了一瓶奶粉,试了试温度后,放在儿子的面前。
只见小东西,四肢爪子并用,抱着几乎比他还大的奶瓶,咕噜咕噜喝了起来,苏青一碗汤还没喝完,它这一瓶奶已经空空如也,瞧瞧它还没有奶瓶高的身子,纳闷不解,一瓶奶都到了那里?
“奶,奶!”小家伙吸了两下,没吸到什么东西,抬头朝他老爸叫起来。
“它会说话了?它出生可才两天啊?”苏青惊疑不定。
“这说明咱儿子聪明,和我一样。”夸儿子还不忘捎带自己的孔铭扬接受到苏青一个冷刀子,忙改口道:“儿子你生的,聪明可都是你的功劳,是不是儿子?”
小家伙似乎没吃饱,并不给他老爸面子,朝他老爸喷了一口奶水,仿佛在说,赶紧给我泡奶粉。
苏青见状,乐不可支,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小就知道要吃的,不过,在看到孔铭扬起身,要去泡奶粉时,忙制止,“它才多大,小心吃多了。”
听到苏青不让,孔铭扬又坐了下来,对儿子说道:“不能再喝了,过两三个小时,再泡给你。”
小家伙似乎知道妈妈发话后,就真的不会有奶喝了,也就不朝他爸要了,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转向了桌子上盘子里的食物,站起身,一摇三晃地爬到放煎饼的盘子,顶起一块就啃。
苏青放下汤碗,准备吃饭,眼角余光没瞄到儿子,搜寻之下,居然发现,小家伙正顶着一张煎饼吭哧吭哧。
由于它太小了,整张煎饼,几乎将其遮掩起来,不过,煎饼对于刚出生两天的它来说,还是太硬了,吭哧吭哧半天,居然没有咬动一点,气得它从煎饼下爬出来,朝着苏青可怜兮兮地诉苦,“妈妈,妈妈。”
苏青听它叫妈妈心里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了一下,伸手将其抱了过来,“你现在只能喝奶,别的还不能消化,过一会儿,让你老爸将帮你泡瓶奶。”
小家伙听到有奶喝顿时不叫唤了,顺着苏青的胳膊,爬到了苏青的肩膀上,抓起一撮头发,晃悠起来,玩的不亦可乎,却不知其老爸的脸色已经堪比锅贴了,瞪了他一眼,哀怨道:“你一出生,老子就帮你洗澡,擦身,喂你喝奶,什么都是老子在打理,妈妈都会叫了,居然不叫爸爸,真是白伺候你了。”
“怎么?叫妈妈你有意见?伺候儿子委屈你了?”苏青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孔铭扬缩了缩身子,忙献媚道:“那敢啊,我这不是希望他叫声爸爸吗?伺候你和儿子也是小的福分,心甘情愿,怎么会委屈呢。”
“爸爸!”冷不丁地,小家伙突然喊了声爸爸,把孔铭扬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抱着儿子猛亲起来,不过,儿子喊了声爸爸就不再给他面子了,挣扎着要去妈妈那边。
孩子喜欢亲近妈妈,估计是天生,苏青刚开始对他并没有任何的亲近之意,可他却在眼睛还没睁开的情况之下,凭着敏感的嗅觉,就知道找妈妈,仿佛妈妈的气息怀抱才是最温暖的,也不怪乎孔铭扬会吃醋。
小家伙的出生,可谓是孔家的至宝,尤其是孔老爷子,一张老脸整天笑得像花似的,每天都要与重孙待上一会儿,为了引诱重孙与他相处的时间,老爷子没少收刮好玩的玩具,就这也只能吸引一会儿的注意力,过不多会,就开始朝着要妈妈。
苏青生下小家伙,是瞒着母亲那边的,只说是在孔家待产,因为小家伙这个样子,她实在没办法向母亲解释,只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直到有天帮小家伙洗澡时,事情才有了转机。
小家伙两天之后,就能蹦蹦跳跳,到处撒欢,惹是生非了,每天到处乱钻,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可又不爱洗澡,每次帮它洗澡像是杀他似的。
孔家有处温泉,孔铭扬为了让它喜欢上洗澡,就变为狼身,在温泉里驮着小家伙游来游去,不一会儿,小家伙的兴致就来了,从老爸身上跳进去了温泉里,扑腾起来,便扑腾边嚎叫,“淹死孝了,淹死孝了,救命!”
站在岸边的苏青,满头黑线,这么小就知道夸大其词演戏,真是比它老爸还要爱演。
这家伙在水里扑腾一阵之后,没见大人来捞它,也演下去了,几个猛子,就向着苏青所在的人岸边拱去,由于游的太欢脱了,眼睛没看着前边,一头撞在了石壁上,温泉里瞬时响起嚎叫声,“头破了,头破了。”
温泉里的孔铭扬听见儿子的嚎叫声,忙化为人形,瞬间将儿子捞了起来,岸边赶来的苏青着急问道:“怎么了?伤到那儿了?”
“头破了,头破了。”小家伙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给苏青看。
毛发覆盖着苏青看不到伤到哪里,手试探摸上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还没接触到,又是一阵嚎叫声,“又破了,又破了。”
苏青被他嚎叫的心慌意乱,正要查看之时,突然一团银光一闪,一团光溜溜的小男孩蹦到她的怀里。
“儿子,居然变身了,真是太棒了。”孔铭扬见状喜不自胜。
苏青微愣片刻,随即低头看去,只见,怀里坐着一个二三岁大的可爱小男孩,漂亮精致的小脸上,一双湿漉漉,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你们都不爱我,我的头破了,没人管。”
苏青一听,忙查看了一番,发现额头处,有块青紫的地方,心里顿时吐槽不已,这就是头破了,心中无奈叹息一下,对孔铭扬吩咐:“将房间里的药箱拿过来。”
等孔铭扬拿来药箱,苏青简单处理了一下,本来不用包扎,可小家伙吵着很严重,只得应景地包了一圈纱布这才罢休。
刚回到房间,孔老爷子听说重孙变为人形,急不可耐地就跑来要看重孙。
“这孩子,三天的时间,就化形,能力不可估量啊,还有这小脸长得真是可爱极了。”孔老爷子一见重孙,喜不自胜地赞叹起来。
“头破了。”小家伙并不在意老爷子的夸赞,伸出包着一圈纱布,看似很瘆人的脑袋给老爷子看。
老爷子看了果然不负众望,心疼地不行,抱着小家伙安抚了半天,又许诺了很多好东西,这才回去。
不过,临走前,对苏青嘱咐道:“既然孩子都变为人形了,也不好再蛮亲家,明儿找个时间,带孩子回去认认亲,咱家孙子聪明伶俐,亲家一见,肯定喜欢,其他的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再不回去,母亲肯定的担心的不行。”苏青将老爷子送到门口,回到房间,坐了一会儿,就开始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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