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拦着,他早掏枪毙了这些糊弄人的庸医!
领娄筝来的护士好言好语说过后,瞧董华茂还是凶神恶煞,也有些胆战心惊,低下头,不敢看钱营长和董华茂。
娄筝却并没有如护士一般胆颤,她安静站在门边,提着药箱,仿佛董华茂刚刚的无理只是一阵风一样,刮过了什么也没留下。
钱营长心肠软,就算是知道被政部算计了,也不想为难一个小女娃,他忍着身上伤口的疼痛,朝着娄筝招招手,也不叫娄筝医生了,和蔼的安抚:“小姑娘,过来吧!我的副官没有恶意,他只是担心我的身体。”
娄筝点了点头,并不看董华茂一眼,平静走到了钱营长床边,让身后的护士帮忙,将钱营长腿部伤口周围的衣料除去。
董副官一点也没有夸张,钱营长整个右腿全被炮火烧伤,而且严重骨折,如果他今天遇上的不是娄筝,恐怕下半辈子就要坐在轮椅上了。
护士瞧着那条腿上的伤处也有些不忍,同时也奇怪,院部怎么把这样外伤严重的人送到中医部来。
即便娄筝动作很快,但也免不了处理伤口和接骨时的疼痛,麻药稀缺,这里不是外科部,没有多余的麻药,现在去申请也来不及了。
娄筝只能给钱营长扎针局部麻痹,但这并不能完全隔绝疼痛,钱营长痛的满头满脸都是汗珠,却硬咬着牙没叫喊出来,倒是让娄筝很是佩服。
当时钱营长被送来的时候,护士长只是交代,随意请一个医生给钱营长看看,那时娄筝离她最近,她就顺便请了娄筝,她会说娄筝是这里医术最好医生也完全是为了应付董副官而已。直到亲眼看到,这位中年女护士都是满脸意外。
这个外表看起来就是个萝莉的小姑娘,医术竟然如此了得!
娄筝面无表情的帮钱营长处理好伤口,上药,包扎,固定,而后又扎针。直到做完这一切,她都是安静平和的一言不发。
面前的病患和董副官在她眼里就好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让她都懒得开一句口。
娄筝承认,她之前因为董副官的话,心中并不顺畅,甚至在给钱营长治疗的时候也并未格外的小心。让钱营长吃了些苦头。
伤腿上被敷了层不知道用什么药材配的草药,清凉凉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钱营长终于松了口气,董副官用手帕给自家营长擦了擦因为忍着疼痛额头上溢出的汗珠。
即便董副官脸色仍然不大好看,但对娄筝却没有再恶语相向了。
处理好伤口的钱营长想到身边副官后背上还有一片烧伤,客气的朝着娄筝开口,“娄医生,请你帮华茂也看看,他后背被烧的也不轻。”
娄筝听了钱营长的话,却并没有停止收拾药箱,等到她盖上药箱的盖子,抬起头对着钱营长笑了笑,“钱营长如果哪里不舒服,就派人来叫我,我就在外面中医部大厅。”
说着,娄筝朝着董副官的后背轻瞥了一眼,“至于董副官的伤,我的医术鄙陋,是无能为力了。”
丢下这句话,娄筝拎着小药箱,娇小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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