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那般朴素,也因此她戴着绒花,哪里敢像恬雅这样,头戴珍珠玉帘,身上穿着刺绣妆裙,还是玫红这种很艳的颜色。
恬雅也觉得这样的人没什么意思,不过毕竟她爹爹与自己爹爹有几分交情,恬雅便无话找话说,因为燕氏实在不放心恬雅出去,这样的相貌,明年又要定亲了,郑家的那个小姐不死心,恐怕等着抓把柄,她自然要一举一动不让女儿离开自己的视线。
结果就是等柴二爷与宋源喝酒完,这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恬雅上了马车与燕氏才抱怨起来,“还不如我与娘一道去逛逛首饰铺子,真没意思的很。”
“总要给你爹个面子,这方氏以前我就不喜欢她,我与你爹刚新婚的时候,那时候没见过面,却总是规矩太大了,听说咱们家二门做软轿,她却一定要蒙着白纱进门,二门内都是女眷,却不知道她这是为何?”总之就是规矩太大,家世太差,燕氏觉得她完全就是穷讲究,也因此一直都不喜欢她,总是觉得她很古怪。
而宋源志得意满的很,他学问虽然很好,可是家世却非常一般,村里的一个小地主家庭出生,娶了方氏这位当时对于他来说家世算是不错的,他人品不错,这些年也没有虽然有几位红颜知己,但是却只有方氏一人,这次与柴二爷这位老友一起谈天说地,才发现这老友确实是真的厉害有长进,以前结交的时候,柴二爷这位世子爷就是不问出身与谁都好的人,现下混到这样的地步也算是不错了,宋源是真心为这位老友高兴。
方氏却不高兴了,她主要是觉得燕氏太奢侈了,就连用的杯子都是豆青釉,雅致是雅致可是太浪费了,且她那女儿长得也太好看了,都不是持家的料子,也因此她教育宋如锦,“你可千万不要像那位柴小姐一样,小小年纪那样贵重的东西就往头上戴,你是咱们书香人家的女儿,不比那个武将家的小姐。”
宋如锦心里羡慕,却知道不对,连忙点头表示认同,方氏这才高兴道,“这才是我的好女儿,我与你表姨说了,你表姨对她娘家人是最好的,你呀这次就去苏家闺学就读,记住娘与你说的话,你是宋家的女儿,更要拿出规矩来,也不能让苏家的人小瞧了。”
宋如锦只好讷讷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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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雅再一次的与晋安公主闹翻了,晋安公主虽然舍不得,可是见女儿那副模样,只放下狠话,“娘都跟你说了这人绝对不是好人,家世太低,门不当户不对,即使是大房那庶出的都嫁到苏家去了,难道你要娘对着个村妇喊亲家不成?”
宋子鸣家里是农户,他擅长钻营,人也聪明绝顶,中了探花后,又是一副不爱功名利禄的模样,很受好评,再者情人眼里出西施,元雅自然觉得晋安公主千好万好,“宋公子是有大才的人,可不像旁的人那样,女儿认定了的人,娘只当是疼女儿吧!”母女二人僵持着。
而没想到此时的柴驸马却是异常同情女儿,他特地去考察了宋子鸣,通房全无,就一个老娘跟着过,虽然家中不富裕,但是也在东京有了个两进的宅子,主要是文采太好了,柴驸马本身是探花出身,他比他兄长还要爱与文人交往,平时最爱品评字画,他决定在此事上帮女儿一把。
欣雅听了拍着腿大笑,她笑道,“一屋子糊涂虫,难怪被宋子鸣耍的团团转。”她本以为晋安公主还真的能劝退元雅,没想到柴驸马出马了,她这三叔,她都不知道这三叔怎么做上英国公的,明明二叔要聪明许多,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敢搞燕氏的鬼,二房的人太精了,且燕氏手段狠辣,她得罪不起,而三房的人却不是这样,一屋子糊涂虫,对她也不好,元雅更是常常用鼻孔看她,以后从天堂掉到地狱,她倒是要看看谁过的好?
欣雅的陪嫁丫头红枣朝里边咳了一下,然后小声在外边道,“郑家小姐来了!”
欣雅又恢复到那副怯怯的模样,见郑小姐来了,紧张的起身,“您来了,我却没准备好茶水,还劳您等等了!”
郑小姐看着她这小家子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想着自己想打听的事情,便堆起笑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