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她便看到一整个车厢的女孩全都弓着身子,或痉挛或扭曲地瘫倒在底版上,脸上是因痛苦而呈现出来的红晕。
在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迟来的麻痹感终于来了。
她也同那些女孩一样,非常无力地趴在地上,然后任那种无数蚂蚁啃咬,又痒又麻的感觉包裹全身,有时实在受不了,她就咬住自己的衣袖,让自己熬过去。
白光一晃,儿时的记忆跳出脑海。
还记得小的时候她也麻过一次,那是跟孟秦两个人去池塘边钓虾玩儿,每次孟秦都能钓到好多,她却一只都没,她不服输,于是一蹲就蹲了很长时间,再站起来时,双腿一麻,差点摔塘里。亏得孟秦在身边,不然那回,她准一条小命见阎王了。后来孟秦见她实在麻痒难耐,就轻轻地帮她揉腿肚,虽然孟秦揉得很轻却还是很难受,但没一会儿腿就不麻了。
跟那个时候比起来,眼下的麻痒简直是痛不欲生。
可能这些人都有经验,待车厢里的女孩们都差不多好了,才纷纷催促着她们下车,孟落是最好一个从车上跳下来的。
下地后,她才现,随之而来的同样的马车不止她们乘坐的这一辆,就眼下能看到的,她在心里数了数,大概有五辆之多,而且大小不一。
让人在意的是,从车上下来的全是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没多久,她们便被驱赶到一座宅子里。
说是宅子,更像是以前孟秦跟她讲跑商见闻时,提到过的山寨。
刚从麻绳捆扎的木排门走进去,一股说不上来的难闻的气味就冲进了鼻腔里,弄得孟落咳了两声。
估计是嫌她走得太慢,她被身后之人用力地推了一把,她急跄踉了两步才稳住了身体。
紧接着,她们便来到了最宽敞的一间木屋子里。
所有的女孩都站在原地,不是四处打量,就是相互对望,每个人的眼里除了害怕就是对彼此的警惕。
孟落无外如是。
等了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女孩不知是害怕,还是来人身上本就有股气场,那人光用眼神就使得女孩们自散为其分开了一条路,让他直接畅通无阻的来到最前头,转身,坐在了唯独一个的座椅上,随之而来的几个人也分别在他两边排站开。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前头这几个人吸引了,所以后面来的几个糙汉突然闯进来将女孩们呼喝地一列列上前,吓得好几个女孩因过度畏惧而跑了出去,但全被那几个汉子抓着头拎了回来。
女孩不出声,泪流了满脸,长凌乱,衣衫褴褛。
每个人看了,心里生出的不是同情,而是想象着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自己会不会受到同样的待遇,甚至会更惨?
这帮人不知是以什么为基准,已经来回看了好几排女孩,有的是相貌出众,亦或是身材出众的会被剔出来。
再者就是衣着光鲜的女孩会被直接送到另一个房间。
到了晚上的时候,孟落想了一天,她终于想通了。
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残酷地告诉她,她应该是被卖了。
不然她原先那套衣裙为何会换成了粗布麻衣?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目的就是让她连一丝回去的可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