佻的口哨声——
刘医生的视线越过香芹的肩头,对抱着后脑横在病床上的洪诚佯怒道:“你能不要你收敛点儿!”
洪诚狭长的黑眸一眯,目光中透露着危险,他望着香芹的背影轻蔑的笑了一下,似乎将香芹对他的无视当做了一种挑战。
香芹心中波澜壮阔,久久不能平复。
她清楚的记得被表妹推下河水的那一个晚上,在知道真相后,在知道洪诚的真面目之后,她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绝望,毕竟那时的她是那么幼稚,幼稚到轻易就相信了洪诚的承诺,就那么轻易的将自己的一颗芳心交托了给他……
重生之后,香芹清醒的认识到,求人不如求己,就算手边真的有救命稻草,也不能轻易就相信。
她不会愚蠢到犯下同样的错误!
香芹失神之际,肩上忽的一沉。她两眼往肩头瞟去,发现肩上多了一条修长的手臂。
洪诚的脸从她视线的另一端逼近,香芹甚至能感觉到打在脸颊上的灼热呼吸。
香芹心脏的跳动如擂鼓一样,强烈快速的节奏几乎让她窒息,她的耳根也开始发烫,渐渐烧到了她的脸颊上。
尽管头脑清醒,香芹还是不习惯一个男性靠她如此之近。
刘医生见洪诚的劣根性大发,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洪诚,你别这样!”
洪诚模样俊朗,笑起来也很阳光,就连身材也很出挑,再加上他的身世背景,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头,大概没有哪个女孩儿不愿意做他的裤下臣。
洪诚眉眼一挑,戏谑得瞧了刘医生一眼,心中暗暗腹诽着他的这位舅舅,亏他还是留洋回来的,竟对此还未司空见惯,在国外男女还不是经常在大街上这样紧密的搂在一起?
舅甥俩正用眼神对话,香芹咬了咬牙关,脚步一挪肩膀一抖,挣开了洪诚的手。
“洪少爷,请自重。”香芹冷冷的看他,打心底窜起来一阵厌恶。她实在不愿意多待,便扭头向刘医生告辞了,“刘医生,那你忙,我先走了。”
碍于洪诚这个下|流胚子在跟前,刘医生也不好意思开口留人,便将香芹送到了诊所门口。
段勇源还在三轮车上等着,见香芹从诊所出来,便迫不及待的道:“香芹,事儿办完了咱们就走吧!”
洪诚依旧对香芹纠缠不休,“你们去哪儿,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们?”
说着,他已经总到了诊所门口停放的那辆桑塔纳的车门处。
香芹对他炫富的姿态丝毫不加理会,只瞟了一眼辆桑塔纳,心里暗道:难怪总觉得那辆车眼熟!
香芹往三轮车上一坐,对愣着的段勇源催道:“走吧!”
段勇源松开三轮车的车闸,一双眼睛总忍不住往洪诚与桑塔纳之间来回的瞄,他一时好奇,小声问香芹,“那是谁啊?”
“不认识。”香芹淡淡的回道。
离诊所已经有了一段路,香芹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类似摔门的巨响。她回头一看,是洪诚挫败的趴在车门上。
香芹勾起嘴角,不屑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