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说是我娘打的,这里二舅又说是我打的?你们怎么不先对对供词?干脆直接说是我们家打的不就好了?这样上公堂也有理些不是?”说着柳姻抹了把眼泪,将话说完开始抽泣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啊,做戏还是全套的好。
柳蕙娘抱着自家女儿瞪着屋外两人,“你们走,我柳家不欢迎你们,走。”
“李氏,你别冤枉孩子,柳元根身上的伤肯定不是他们打的,昨天我从地里回来是亲眼看见柳元根从柳家出来的,那个时候他还好好的。”张大叔看不下去了。
“张大叔,我二舅昨天走的时候是不是酉时?”柳姻抹着泪问道。
李氏看向张大叔,张大叔身穿蓑衣站在雨中思索,“好像是,我回到家的时候吃过饭才戌时一刻,后来又去地里干活,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好像在西边树林看见一个身影,跟柳元根有些像。”
西边树林,张大叔你可真是帮了大忙啊。
李氏整张脸已经黑了,抬手拧着柳元根的耳朵便往回走,边走嘴里一边骂着,柳元根不住求饶。
雨势越下越大,三母女返回屋内继续刺绣,众人见热闹没了也就各回各家。
柳姻时不时看看窗外的雨势,雨这么大也不知阿杰他们怎么样了?
“娘,你教喜儿绣荷包吧,这丝线好香不用放香料都好好闻,喜儿想要自己亲手绣一个。”
丝线有味儿柳姻已她买回来时就是这样作解释,柳蕙娘也没有多想,反正都是丝线,带不带香一样的用,而且女儿也说了过段时间这些香味儿会消散。
柳姻放下绣品将买的布料挑选出来,“来,大姐教你,娘现在很忙不要打扰娘。”
“恩。”
柳姻一边教柳喜绣荷包,一边剪裁布料,买回来的布正好可以一家人一人一身衣裳。
*
柳蕙娘的病还没好彻底,下午的时候柳姻催促着她去歇会儿,剩下的她自己来。
布料裁剪好,看着簸箕中放的嫁衣,柳姻还是拾了起来。
前世她凡事忍让不与人争,很多时候都都是躲起来刺绣,回来后凭借前世的技巧,绣计已经远超柳蕙娘,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还是柳蕙娘平时教的那样。
柳喜忙活了一下午终是绣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荷包来,欢喜的不得了。柳姻见状想着要不要给妹妹弄一个小包呢?那种女儿家佩戴在身上可以装东西的小荷包,不过这里好像没人用?
咦?这里?
柳杰站在屋檐下抖着身上的水珠,声音传到屋里。
柳姻找了双干净的鞋,“换上,锅里温着水赶紧去洗洗,别受凉了。”
柳杰低头看了眼已经被雨水和泥土浸湿的鞋子,“我去洗了再换。”说着提起鞋子去了厨房。
柳姻看看天色,估计这雨是不打算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