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解释道。
话没说完,司机就来了,诧异地看了我和管美妮一眼:“怎么就你们两个人?”
“你只管开车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管美妮有些不悦,纤细的眉毛微微蹙起。
司机抱怨了几句,大抵是说连助理都没有,下车之后可别指望着他会帮我们扛摄影器材,对于他的抱怨,管美妮一句也没有回应,她的态度从始至终冷得出奇,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我不禁有些怀疑,柯丞之所以没有给管美妮配备助理,是不是因为她的性格太古怪,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到达目的地之后,司机果然没有帮我们搬东西的意思。
管美妮一下车就一言不发地走向后备箱,左手拿着三脚架,右手提着镜头,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极大的相机,没走几步,就鄙夷地看了一眼我脚上的高跟鞋:“你穿成这样怎么做事?”
“没事,我带了平底鞋。”我从包里拿出一双平底鞋,三下五除二地换上。
昨天我就已经料到荣诗潍会想方设法地整我,不仅带了平底鞋,还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原本何芹还打算往我包里塞一把剪刀,如果荣诗潍实在太过分,就咔嚓剪了她那一头卷发,然后拍桌子辞职走人,听得我额角一阵发僵……
管美妮好奇地瞥了一眼我的包,唇边勾起一丝笑:“你倒是准备得很充分。”
废了好大的力气,我和她才将东西全部搬了下来。
模特们正在化妆,那个叫秋菲的似乎很大牌,坐在最好的一间化妆室里,似乎是嫌空调效果不好,让杂志社的实习生拿扇子替她扇了好一会儿的风。
我并不想招惹她,她却一眼就看见了我,夸张地“哎哟”了一声:“这不是顾云歆吗,怎么,Muses垮了,就投奔到柯丞来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令不少人注意到了我,很快,化妆间里就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听说顾云歆是个狠角色,道上有不少人帮她撑腰,那个许安安就是因为得罪了她,才被毁成那样……”
“不是吧,要真是狠角色,怎么会到柯丞来打杂?”
“谁说打杂,她是来给荣诗潍当助理的,不晓得那个荣诗潍又在搞什么鬼……”
这些没头没脑的议论,忽然让我有种想笑的冲动。
许安安被毁容,与其说是因为我,不如说是因为她利用靳默函,如果靳默函没有为她欠下那几十万的高利贷,又怎么可能气得要将她的脸划成那副模样?
不过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就让这些模特以为我来头不小好了,至少可以暂时吓住她们,让她们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对付我。
这一次虽然不是在郊区拍摄,但地方仍旧有些偏僻,如果我又被她们单独丢下,找不找得到愿意来这儿接我的出租车,还真是个让我有些头疼的问题……
“她算哪根葱哪根蒜,”那秋菲哼了一声,“秦氏都垮台了,哪还有人给她撑腰?再说了,就是秦氏没有垮台,她也早就被秦以诺给甩了,只怕是因为没有别的公司敢要她,才到柯丞当了个小小的助理吧……”
这话一出,又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提到秦以诺的名字时,秋菲的眼神似乎有一点细微的变化。
如果她是叶溪、丁雯或荣诗潍的人,不会不清楚我的底细。
可她说得怪腔怪调,看起来却有一点拿不稳主意的样子,仿佛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事情到底是不是她口中说的那样……
也就是说,秋菲之前怂恿摄影师和模特将我丢在郊外,或许不是因为受了这几人的指使。
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基于这一点,我忽然有些想不明白,秋菲对我的反感究竟是怎么回事,仅仅是因为不满我是秦以诺的女友吗?可秦以诺和我分明已经分手了,她显然没有必要再这么添油加醋地讥讽我……
“还是我们秋菲姐眼光长远,早就看出那个秦以诺没有前途。”一个短发女模特一脸谄媚地凑了过去。
“是啊,听说那个秦以诺当初追秋菲姐追了整整一个月呢,可秋菲姐就是没答应……”另一人点头应声道。
“八百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提的?”秋菲听得很是受用,但还是笑着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纤细的手指轻轻将鬓角的一丝头发拢到耳后。
她们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我暂且分辨不清,不过有一点似乎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秋菲和秦以诺之间一定发生过一些什么,不是她曾对秦以诺有意,就是秦以诺曾对她动过心……
不过这后者的可能性,显然要远远小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