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粮无数,我们连目的地都没到达就这样返回,将军您也不好交代啊。”
亲兵一脸的不理解,疑惑地问道。
黄忠一脸苦笑,缓缓说道:“去了也是白去,反而会损兵折将,于事无补,现在蛮兵已退,敌军士气正高,我们虽然是精兵,却也不占据什么优势,再者说了,对方主将竟然能够守住蛮兵三万大军的合力攻城,必然也是一个善守之辈,我等就算舍命攻城,恐怕最多也就是在付出极大的代价之后攻下城池,到时候我们就算占领了沅南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我们现在的兵源是有限的,荆州军在损失之后可以再补充,而我们呢?一旦我这一万精锐损失后,临湘就会随时面临刘琦大军的威胁。这对我们可是得不偿失的。”
那名亲兵想了想,也觉得黄忠所说的很在理,便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而当黄忠率兵来到临湘城的时候,却遭到了太守张羡的好一顿训斥:“黄忠你个老匹夫,是不是年老胆怯了?沅南刚刚经历一场战事,城墙肯定会有破坏的痕迹,护城河也一定不会被清理,你带着我长沙最精锐的一万弓箭手‘推锋营’,难道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沅南城?”
黄忠拱了拱手,把自己对那位亲兵所讲的理由再度重申了一遍。
张羡哼了一声道:“分明是你怕自己的麾下将士受损太多,才故意用此话在本将面前狡辩,现在酃县的战事正在关键时刻,你立刻率领着你的推锋营,前去支援酃县,如果成功打下酃县,捉住刘琦,本将便算你有功,如果战事失利的话,一并问罪。”
张羡说完之后,扔过了军令,便拂袖而去。
黄忠无可奈何,只好率领推锋营再度前往酃县而去。
直到大军离开临湘之前,黄忠才知道了酃县之战的细节。
原来当初杜袭率领一支大军前去攻打酃县,却在中途遭遇到了刘琦的伏兵,虽然杜袭提前已经想道敌军会在此地布下伏兵,而且也早早做好了安排,可是没想到对方却故意在这里与己方展开决战,结果一场战斗下来,敌方主将刘琦和副将魏延全都勇不可当,麾下将士尽皆拼命,再加上智者徐庶约束军纪,王粲、庞统乘机劝降,这一场战斗杜袭大败,竟然损失了两三千人马,只好狼狈退回。
后来桂阳赵范、零陵刘度也都派兵攻打酃县,尽皆是先吃了一个不小的亏,损失了两三千人马,然后才统帅大军将酃县县城重重围困。
直到这时,杜袭才又重新整顿人马,对着酃县发动了攻击。
怎奈酃县早就做好了守城的准备,不仅城高池深,守城器具精良,那刘琦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士兵的斗志格外高涨,坚守了一整天都丝毫不见疲累,而三方攻城大军也终于在损失了两三千人马之后不甘的退兵。
可是谁都没料到在晚上,刘琦大军又突然发动了夜袭,首先是徐庶率领数百人在刘度和赵范的联营外擂鼓,故布疑阵,导致联军整夜都心惊胆战,又担心中了对方的埋伏,根本不敢出战。
而刘琦与魏延则率领一万大军,用同样的方式袭扰杜袭,杜袭倒是约束士兵继续照常警戒,根本不予理睬,却没想到这一万大军竟然当真杀了进来,刘琦魏延本就勇猛,再加上这一支大军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优势,所以一夜苦战之后,将杜袭仅存的五千人马尽皆杀散,杜袭无奈之下,只好率领几百败卒逃回临湘。
第二天一大早,刘度与赵范大军才得知昨天晚上一直让自己心惊胆战的鼓声只是对方的疑兵,而对方的真正主力却在夜间深入杜袭大营,击溃了杜袭的大军,更加对刘琦诡异用兵之道感到忌惮。两人经过商议之后,决定今日不再攻城,而是小心谨慎防守,等到长沙方向的援军赶来之后,再联合攻城。
而他们一旦坚守,刘琦和徐庶在短时间内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对方所拥有的兵力是自己的一倍有余,自己兵力本来就少,既要分兵据守城池,又要防备临湘方面的援军,根本不可能与对方发动大决战,所以也只能暂停攻击。
这样一来,刘琦的酃县虽然处在敌方的核心,但是短时间内却没有了战事,过了几天难得的平和日子,但是刘琦和徐庶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们知道,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的短暂平静,敌人断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攻城机会,所以他们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守城事宜,并且派人密切打探长沙方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