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的丫头(2)

    “哎，本来今天是想让你好好放松的，结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把你心情也弄坏了，对不起。哎，都怪我太情绪化了！来，你们不是都流行喝酒赔罪吗？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先等潇潇洒洒过完今天，明天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洗衣斟茶、劈柴挑水我都接受！来，第一杯，我先干为尽！”

    说着，孟岚烟倒满一杯，一饮而尽。呛喉的烈酒流入口中，辛辣的味道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叫人直想流泪。

    “第二杯，罚我经常顶撞你、跟你斗嘴！”

    “第三杯，多谢你这么久对我的照顾！”

    “第四杯，拜托你以后帮我照顾小芸和小枫！”

    “第五杯……”

    “不要喝了！”夜无痕一把夺过孟岚烟手中的酒杯。不知道是因为酒太辣，还是因为心中的压抑或者思念，孟岚烟眼里的泪一下就冲了出来，而这泪一发不可收拾，更加泛滥起来。孟岚烟抱着双膝号啕大哭起来，哭的很伤心、很无助，像一个孩子被丢弃一般，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夜无痕看着孟岚烟哭泣的样子，心里觉得很酸很难过，好像自己的心也在流泪。他轻轻地摸着孟岚烟的头，像劝慰一个伤心的孩子一般。

    孟岚烟抬头，泪眼朦胧地抱住夜无痕，把头埋进他怀中，哭的更加放肆。夜无痕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头，任由怀中的人儿任意的哭闹着。

    “我好想家，好想回家！我好想我妈妈，好想耀耀、舒舒，好想她们，555……”

    “我在这里一个人，好孤单，我想家，想回家！”

    “妈妈，接我回家吧，孟岚烟想回家，孟岚烟想你了……”

    …………

    孟岚烟的哭声越来越微弱，慢慢变成呓语一般，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原来，孟岚烟靠在夜无痕怀里哭着哭着，哭累了就睡着了。夜无痕低头望着怀中熟睡的孟岚烟，心里显得异乎寻常的宁静。他像是喃喃自语，又似对着熟睡的人儿诉说着心事，声音很轻很柔，柔到人的心里：

    “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喜女色，对于那些所谓的美人，总觉得她们虚伪、虚荣亦或肮脏，心里总是充满了憎恶与反感。不要说碰她们，就连看她们一眼我都会觉得厌恶，直到我遇见了你。我想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真的打算就此孑然一生。”

    “虽然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我第一次遇到你，我的世界就被你弄乱了。你出现的是那么突然，让我都措手不及了。你的纯真、调皮与无邪，时而大义凛然、视死如归，时而清丽脱俗、举止优雅，时而又如孩童一般爱哭怕黑，惹人疼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闭上眼，就都是你的样子。”

    “起初担心你是奸细、敌人，所以内心一直都在抗拒，让自己不要动心，一直用冷漠去对待你。可是你知道吗？这真的好难、也好痛苦。因为，抗拒的了其他，始终抗拒不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