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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过齿,再鸣天鼓。
即用两只手捂住两耳,用食指,中指,无名指,轻敲脑后的枕骨。
做完这些,就是静坐了。
舌顶上腭是必需。
再者,头要有股拔的劲儿,意思就是说,脑瓜壳壳顶上,仿佛有根绳子,在向上猛地提着。
那股子劲,就仿佛,拿脖子,在吊着整个身体一样。
肩膀要有下坠的劲,就是两肩肌肉是放松地。
但轮椅罗,脖子劲儿顺过来了,可肩膀却始终松不下,我就想个招儿,拿两个生鸡蛋,夹在他的腋窝内,让他夹住,不要让鸡蛋掉下来。
这一夹,他的肩果然就松了。
坐的时候,腰要直,但不能挺。
这个感觉就是腰是直的,但重心不在腰上,重心要落到‘会阴穴’那个位置。
原本两条腿上还有一些盘缠的说法儿,可轮椅罗的腿目前是废地,我就让他保持正常坐姿就行。
此外,两眼要微闭,不可死闭,眼中所见之光,要让它若有若无。
呼吸不要控制,不要玩什么腹式,逆腹式,要忘。
就是忘了主观上的呼吸行为,让一切自然,自然,再自然。
最后,我又告诉轮椅罗一句所谓的真言吧。
“你现在就是一根钉,不是人,你被人狠狠钉在这里了。一下就定住了。明白这个定住的意思吗?”
轮椅罗想了想,点头说:“明白!”
我微笑:“定吧!看你这一定,能定多久。”
我注视轮椅罗,感慨他的运气真好。
当初,我按这个法子打坐的时候,才刚刚七岁,受的是非人虐待。
稍微动一下,就有板子拍来。
打完一个坐,身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
而这种打坐,按老爸说的就是补神。
神,不是神仙的神,是元神,是精气神的神。
中医有句老话,叫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神补。
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轮椅罗第一次,就坐了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他出了一身臭汗,身体微微发战。
实在坚持不住,这才睁眼,长呼出一口浊气。
“怎么样?”我问
轮椅罗侧头体悟:“嗯,不错!身体很累,但精力十足,有意思,真的有点意思。”
“慢慢来吧。”我笑说:“后面,你要经历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啪!
轮椅罗刚想说话,忽然听到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我跟他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两个夹在腋窝的生鸡蛋。
好嘛,一放松,掉地上,碎了。
轮椅罗望着生鸡蛋,感慨万千:“真是命数,真是命数啊,若非遇到季先生,恐怕我的下场,就跟这鸡蛋一样,要蛋碎一地喽。”
我玩纯洁,表示不明白‘蛋碎一地’这样的词有什么别的含意。
时间不早,轮椅罗回去休息。
我正想拐到楼上去看看李雪手气怎么样儿了,有没有把内裤输掉,忽然见客厅一旁的书房里有灯光传出。
我走近。
一看,原来是林冰冰同学。
林冰冰换了身简单的黑色连体小套裙,趿双拖鞋,正坐在写字台前整理什么东西。
我站门口,正要打招呼。
林冰冰抬头,见是我,马上欢喜:“季先生,真的是太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你看我,哎……我这一忙,都忘了亲自向您道谢。”
我示意林冰冰别慌。
“罗小楼怎么样了?”
林冰冰说:“睡了,身子有点虚,精神还好,只是不太振奋,有点灰心丧气的样子。”
我点头:“这很正常,我们眼中的一个小挫折对他来说,可能就是致命的打击。以后,你还要多鼓励。”
林冰冰努力点了下头。
我这时问林冰冰:“你在整理什么?”
林冰冰答:“家族生意的一些账务,最近罗伯伯身体也不好,家里各方面生意的财务总报表一直都是我来审,然后再口头传达给伯伯。”
我问:“你学的是什么?”
林冰冰一笑:“专业会计。”
我点头,一个想法儿,瞬间就在脑海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