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过陈延武的老爸,又一次给了陈延武上了一堂课。
那是炎热的夏天,正午的日光正毒,陈延武光着膀子,赤着脚,被老爸赶到了晒热的铁皮上。那温度有多高?没经历过的人肯定不知道,但陈延武知道,因为他踩在铁皮上根本站不住。
老爸拿出了毛巾,湿上水,一毛巾抽下去,已经成年的陈延武都疼的嗷嗷叫。
从那以后,陈延武又明白了一个人生道理,玉不啄,不成器!
2oo4年的再战,陈延武以总分6o2的高分进入了徽省理工大学,那一夜,父亲坐在院子里抽着烟,剥着咸鸭蛋,唱着小曲儿,看得出,父亲很得意。
不过,上了大学的陈延武并没有按照父亲的意思走下去,大三辍学回家,合同自己朋友做起了钢材生意。起初的那几年,陈延武同家里的关系可谓是形同陌路,直到他自己赚了钱,买了房子,这才得到父亲的认可……
13年,回到母校招工的陈延武碰到了张颖,那个爱他的,也是他爱的女人。在母校上研二的张颖,比自己小了五岁,可就是那样莫名的相爱了!
也是13年年末,陈延武生意失败,东躲西藏,这段谈了一年的爱情,被他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躺在床上,看向自己房间上挂着的日历,还有那醒目的倒计时牌子,离高考还有69天!
“2oo3年?2oo4年?”
不可思议?捏了捏自己的肉乎乎的脸蛋,“疼!”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如果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那一个不管多么不可思议,那都是事实的真相——那就是他重生了!
从赖在床上不起来,到一骨碌爬起来,“我真的重生了?”
人生总是在不经意间给自己一个惊喜,上一世不能给她的承诺,这一世还有机会么?
陈延武有些激动,更是有些担心,我重生了?那还有她么?若是还有的话,她现在还在上初二吧?才十四岁吧?
“陈延武,你还不起床?都几点了?今天不上课,就不能复习一下功课?过两天就要二模了……”
耳边传来了母亲的催促声,在潜逃的那几年,陈延武是多么想再听一次母亲的责备声,再让父亲教育一次,再一次听到母亲的声音,不是前世的那种不耐烦,而是,湿润了眼眶,莫名的忧愁夹带着欣喜,轻轻地开口,“妈,知道了!”
看着日历上清清楚楚的日期,2oo3年三月三十号,星期天!
出了房门,看着刚刚忙碌好的母亲解下围裙,端了一碗刚炒出来的蛋炒饭。陈延武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妈,让我抱抱你!”
潜逃的那三年,陈延武吃的最好的便是一碗蛋炒饭,可没有一碗能有记忆中的那种味道。
突如其来的煽情,陈妈也有些错愕,这孩子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快吃饭,吃好饭看看书,我和你爸还要去上班……”
最终,陈延武还是没有抱成,不过,欣喜毕竟多于悲伤,心中默默地来上一句,“妈,有你真好!”
一口蛋炒饭,一口小咸菜,家的味道,不能替代。
坐在桌子前,陈延武悄悄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o3年上半年股市大好,下半年股市暴跌……这个时候若是挺进股市,到了六月份再出来,至少能赚上一笔!”
“o3年,**也是这一年啊?还记得当年徽省出现第一例病人的时候,大概好像是五一前后,本来他们只放了三天假,可这病一出,学校直接给封校了,整整十四天的假期……”
“o8年之前钢材市场节节升高,o8年之后随着市场的不景气,钢材市场呈现饱和状态……”
“o8年有雪灾,o8年有地震,o8年她在川大上大一……”
“……”
“15年上半年股市大牛,六月半股市一泄千里,几近崩盘……”
太多太多的东西了,整个课本的缝隙之中被他记满了东西,合上书,轻轻地闭上眼睛,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青睐吧!
再来一次,还会高考失利么?
自然是不会的!莫说当年的数学有多么难,陈延武毕竟当年在徽省理工大学学的就是数学系。还获得了当年大学生数学竞赛一等奖,这种能难倒高中生的题目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