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后宫,没人敢说三道四的。宫婢宫奴只想求活,一样是先皇的皇子,你们谁做皇上,照样发他们俸禄不死人,都是一样的,没本质差别,奴才们活得很简单。
以前,奏折什么的他只见过,如今拿在手里,阅过,只觉得做一个“坐着的皇帝”好累……
满脑子想的是雪域的版图,怎样可以把北畺的国土扩展到最大?
骨子里的血液,嗜血嗜战。
不拿刀剑,他浑身不自在——
想起宫门开启迎着他的时刻,他一身都在沸腾,仿佛记忆还在昨日,他和湛京把那群不愿意俯首称臣的蠢货逐一斩杀,然后……他步履血海,走近太子行宫……走近一身白衣的她。
细嫩肌肤上的守宫砂消失的瞬间,他闯进她深处的刹那,再一次被她的眉眼深深迷住。
她的眼中……有他想念的人!蒙在美丽的眼瞳里,所以……他想要、要不够。
一下子把独孤夜昶惊醒了!
怎么……又想到了她!
那个该死的小东西,什么时候爬进了他的脑海里,越来越多的时间……他在回味那一夜的甜蜜。
古卷画轴上飘散出的淡淡古韵,独孤夜昶看着,再来铃铛响了一串儿,不是他的那一只。
他吓了一大跳。
是有人坐在他的书房里,悄然无声的品茶,放下茶盏的小小声音,惊起大将军身上大串镇魂铃的响动,才引起了独孤夜昶的注意!
“湛京!!”他吼着他的名字!“谁准你进来的!”
“啊?”他的大将军左右看看,书房禁地,只有他们两位老朋友,“我有敲门,皇上听不见吗?可能你在想什么重要的国家大事,所以没注意我进来。”
是啊,想什么重要的“国家大事”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呆滞,脸上的表情在歉疚、心疼里来来回回的变化,可别告诉你……你想的是……
“本王没想什么!”
“哦……”当他没问好了。
“你为何会在这里?”独孤夜昶回忆这几天来湛京做的事情。
有大将军在,他夺位叛乱,将士们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军中不需要太多的安顿,湛京提出他愿意帮他照顾太子行宫里的那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