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之越还没说完,赵高打断道:“现在行刺之人是你手底下的乐官,你能脱的了干系吗?若是刚才蒙恬将军晚来一步,陛下现在岂不是……犯下此等大罪,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听到赵高的话,秦皇也是十分恼怒:“有什么话,去廷尉司那里好好说清楚吧,若不是你做的,廷尉司自然会查的明明白白的。来人,把王之越带下去!”
见到此种情况,周洛也十分着急,连忙跪下求情:“陛下,其实昨天晚上乐府丞不慎起火,这位乐官当时就葬身火海了,这是整个乐府丞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为此王大人特意连夜寻找能奏古琴的人,就是怕误了陛下今日的寿宴啊!”
听到周洛的话,秦皇略有迟疑,问道:“真的吗?”
周洛见秦皇松了口,连忙继续说道:“千真万确,陛下若不信,可以召任何一个乐府丞里的人来查问。若此事真的是王大人一手策划,那昨日的失火事件既多此一举,还会更加引人注意。所以微臣以为,今日大殿上的行刺事件与昨天晚上的失火事件其实是有联系的,是有人蓄意栽赃啊陛下!”
秦皇思索了半晌,一言不,气愤地将面前的爵一把掷到地下:“不用去廷尉司了,寡人亲自来查,寡人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寡人身边玩这种阴险的手段!”
看到秦皇的反应,赵高原本胜券在握的表情此时却变得略有几分慌张。
“来人,先将王之越和周洛二人押下去,明日寡人亲自来审。”
监牢内,周洛与王之越二人被关在两个相邻的牢房里。王之越胳膊上的伤口,刀口不算浅,正在往外渗血。周洛问道:“不要紧吧?”王之越摆摆手:“无妨,一点小伤而已。”但王之越从未习武,只是一介文弱书生,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脸色已经略显苍白了。
“真是对不起啊,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非要不自量力地拦那个刺客,你也不会受伤。”周洛内疚地自责道,“现在这里也没有药,也没法包扎……”周洛话还未说完,王之越面色苍白地一笑:“没关系的,你不用自责。”这时,只听得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王之越提醒道:“嘘,有人来了。”
赵高身后带着一队人向着这边走来,打开牢房门,对王之越说了一句:“王大人受苦了。”一旁的太医走过来开始为王之越包扎伤口。看着赵高脸上谄媚的笑,王之越毫不掩饰脸上鄙夷的神情,说道:“赵高,想怎样直接说,无需这般惺惺作态。”赵高仍是一脸虚伪的笑:“哈哈哈,就喜欢王大人这样的性情,直爽、痛快。”然后转过身对其他人说:“你们先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等其他人都出去之后,赵高关上了牢房门,又在里面环视了一周,看着周洛笑了笑,见此情景,周洛一下紧张起来,马上攥紧了手里的棍子(……)。此时赵高说话了:“小姑娘,你不用紧张,我和王大人商量个事请,你也可以听一听,顺便,还能给王大人提个意见。”然后转过身对王之越说:“王大人,我就开门见山了。既然那个刺客已经死了,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陛下查下去了,这样对我们都不好,你说呢?”
王之越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不看赵高:“是对赵大人你不好吧?对我可没什么影响,陛下自会查清楚一切。再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不都是你自己策划的吗?”
赵高没有否认:“确实是我,但我对王大人你是没有恶意的,只要你交出《乐经》,我自然不会找你的麻烦,如果你站到我这边,我还会保你一生官运亨通,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听到这,周洛握着棍子的手不由的越来越紧:“赵高要《乐经》干什么?难道想以后退休了研究一下音乐?——啊呸”想到这,自己也被自己的脑洞所折服,“看来很多事情不会被记载到史书中啊,回头得问问王之越。”
听到赵高的话,王之越仰天大笑:“赵高,你自己贪图荣华富贵就算了,但别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肮脏。你回去吧,把我害到如此境地,居然还想让我帮你,真是痴心妄想。”
赵高却是一脸悠闲,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当然有把握你会帮我,因为如果你不帮我而让陛下怀疑整件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那么对面牢房里的那个小姑娘,以及你乐府令里的其他人,他们就会把一切都承担下来,然后代替我去死,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我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王之越却是轻蔑一笑:“你是怕陛下查到你头上才来找我的,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呵呵,你做不到。”
赵高慢慢踱到周洛附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粗暴的动作和脸上的笑完全不搭边:“那你也不介意现在先死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