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她身上的淤青很多,不小心碰到了便痛得一直皱眉。好在她的脸没有一点伤,洗干净之后的容貌可与游雪卿一较高下。
一个好比牡丹,一个胜似幽兰。
今天肯定问不出什么了,青青根本就没有心情说话。此时距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她说想要出去走走,夏侯鸢也就跟着出去了。
街上人不多,几乎没有摆摊的。今天没有下雪,路面也不滑,青青走在前面似乎是想要去哪里,却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她走得不快,走着走着,在一个丁字口停了下来。
湿漉漉的大街延伸得很远,一眼望不到尽头。她站在那儿,抬头看了一眼悬挂的各类招牌,抿唇皱眉,未吐一个字。
夏侯鸢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死死盯着的地方叫做烟雨楼
那是个二层小楼,比周遭的建筑显得华丽一些。二楼走廊上挂满了粉红色的轻纱,间或放着几株红梅。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这里是青楼。
夏侯鸢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这个叫青青的女子一定遭遇过什么不堪的经历,难以启齿却深深刻在心里。
“鸢姐姐,你送我一件东西好不好,我没钱买……”她突然说,眼睛不再看着那儿。
“呃……好,你想要什么。”
青青笑着指着反方向的一家店铺,说:“那儿。”
跟着她走近之后,夏侯鸢才发现这是家兵器铺,卖的主要是些匕首、刀剑,也有一些生活所用的剪刀,小刀之类的。
青青进去之后,别的不看,独独拿起一把小巧的匕首。
“鸢姐姐,能不能送我这个。”
“你想买来做什么?”
“防身。”她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出了店铺,落到对街的烟雨楼上。
“只要你答应我不做傻事,我就买给你。”夏侯鸢倒不是怕她自尽,只是担心她会去找烟雨楼的人报复。
“怎么会呢,自己的命最重要。”她笑笑,抚摸着手里的匕首,“人心险恶,总得防着,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匕首才值得相信。”
也许,她只是感觉不安全吧。
“这么说,你也要防着我,是不相信我咯。”夏侯鸢也笑了,掏出几个碎银子,付了匕首的钱,“我可没害过你。”
“不必相信,也不必不相信,很难说清楚……你是个好人。”青青把匕首揣进怀里,冲她一笑,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谢谢,鸢姐姐。”
“还想去哪儿?”两人走出店铺,夏侯鸢看了看黄昏金色的夕阳,“真美啊……”日初和日落比起来,她更喜欢日落一点。
总感觉,日落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
“回去吧,有点冷。”青青说完,走上了回客栈的路。
回到客栈,尹云安已经备好饭菜,在夏侯鸢的房间等着两人回来。青青喝过粥了,但还是跟着吃了点儿。
“明天我们启程回岭南,青青你是跟着我们一起走,还是留下来。”大致的情况夏侯鸢已经跟尹云安说了,就看青青怎么办了。
虽然才认识半天,但她一个人在这儿,没什么依靠,夏侯鸢还是希望她能跟着一起回去。多带一个人而已,没什么不妥。
“你们要回沧州是吧。”
“嗯,可以先送你回灵州。”
“那,多谢两位了。”她脸上的笑始终是淡淡的,很客气。
这一晚,夏侯鸢知道了青青的故事。虽然是残酷的回忆,但是她还是主动说了。述说整个故事的时候,她没有愤恨,也没有流泪,就像从她嘴里讲出来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或许,经历过最深沉的痛楚之后,所有的悲伤都会显得渺小吧。
青青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一切她想要的东西。就连她现在身上穿的夏侯鸢的衣服,尹云安叫人用心裁剪缝制的这件,对她来说也不过尔尔。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家道中落,亲人亡故,一个家支离破碎。因她长得甚美,便被人牙子盯上绑了去。因为怕在灵州闹出事,几经转手将她卖到了这里。
从大家闺秀跌入青楼,受人百般□□,犹如从云端跌至深渊。即便咬牙承受着非人的折磨鞭打,她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贞洁。
逃出来的那一天,她刚刚挨过打,老鸨子以为她没有力气跑了,便疏忽了。她带着满身的伤,委屈地钻了狗洞。再然后,她在海边的礁石缝里躲了两天,如果不是夏侯鸢看到,也许,就死在那儿了。
青青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一切她想要的东西。就连她现在身上穿的夏侯鸢的衣服,尹云安叫人用心裁剪缝制的这件,对她来说也不过尔尔。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家道中落,亲人亡故,一个家支离破碎。因她长得甚美,便被人牙子盯上绑了去。因为怕在灵州闹出事,几经转手将她卖到了这里。
从大家闺秀跌入青楼,受人百般□□,犹如从云端跌至深渊。即便咬牙承受着非人的折磨鞭打,她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贞洁。
逃出来的那一天,她刚刚挨过打,老鸨子以为她没有力气跑了,便疏忽了。她带着满身的伤,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