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那种痛楚之感,再次袭来。
茹萱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整个人身子拱了起来,像一只虾子。
“世其,你的心好狠……”茹萱喃喃自语道:“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会有多孤单……”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茹萱将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窗外,寒风乍起,刮的屋外梧桐树的枝干,哗啦啦的响。
水月阁。
万太嫔正倚在软榻上,捧着手炉,望着面前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愣愣的出神。
柳嬷嬷走了进来,见她仍未有歇息的意思,便提醒道:“夜深呢,您该休息了。”
万太嫔思绪被打断,见来人是柳嬷嬷,便笑道:“人老了,觉也少了,现下还不觉得困。”
“太嫔真会说笑,您若是老,那让老奴我怎么说?”柳嬷嬷笑着打趣。
万太嫔被柳嬷嬷一句玩笑话逗得笑出声来,片刻后才问道:“锦瑟那丫头可睡下了?”
锦瑟是宝寿公主公主的小字,因小时间的喜爱,故起了这样一个小名。
“公主也是刚刚才歇下,也是累了一天,这会子怕是已经睡着了。”柳嬷嬷答道。
宝寿公主今日下午到针工局学习女红,因技艺拙劣,被师傅好生的教训了一顿,并且罚她今日要绣好那副针脚繁杂的牡丹图,公主无奈只好不吃不喝的来绣,但也是刚刚才完成,这一天下来,着实是辛苦的很。
但,累归累,这些是皇上特意交代下来要宝寿公主出嫁之前,务必要学会的,所以,谁也不能违抗。
“真是难为她了。”万太嫔心疼地说道。
晚饭时,万太嫔便发觉到宝寿公主的手指肚那里已经被针刺到了许多下,手指已经有些红肿了。
好几次,万太嫔都想出言嘱咐宝寿公主要小心,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要去和亲,宝寿公主怕是千个,万个不愿意的,此时又受了许多委屈,遭了这么多的罪,怕是若此时对她关心有加,她都会痛哭流涕。
所以,万太嫔整个晚饭都食之无味,味如嚼蜡。
“太嫔,您能不能求求皇上,不要让公主去和亲?公主自幼便养在宫外,吃了不少的苦头,若是远嫁辽国,怕是更要吃苦受累了。”柳嬷嬷哀哀的说道,抹了把眼角的泪。
宝寿公主,是柳嬷嬷自幼看大的,柳嬷嬷视若己出,疼若亲生女儿,看不得公主受一丁点的伤害。
“求了又有何用?最是无情帝王家,只拿一个公主便可换的江山安稳,这个买卖划得来!”万太嫔紧紧的握住了手指,愤愤地说道,手上用力过大,生生掰断了半片指甲。
柳嬷嬷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又有些不甘,说道:“可是……”
“你放心,我断断不会让公主受半分委屈,和亲之事,我自有安排。”万太嫔挥挥手,示意柳嬷嬷不要再说下去了。
“是。”柳嬷嬷闭了嘴,不情愿的低了头。
见柳嬷嬷顿时没了精神,万太嫔也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除了她自己,柳嬷嬷是最关心宝寿公主的人,便说道:“你早些休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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