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些尸体,有家人的叫家人领回去发放银两安葬,家人不在西凉的,就火化了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去吧。受伤的由本候带回西凉城去养伤,潜逃的本候会派人去抓。另外,这护卫之事至关重要,为父想了想,别人都不可全部信赖,还是让你们大哥带着骠骑营的人护送你们两个吧。”容朔叹道。
“兄长的骠骑营可是西凉城的精锐主力,护送我们进京是不是大材小用了?”容昭说着,扭头看容悦。
容悦点头说道:“的确,我也觉得西疆初平,西凉驻防离不开兄长和他的骠骑营。”
容朔摆摆手:“当务之急,没有任何事情能跟悦妃娘娘的平安相提并论。另外,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那边是瞒不住的。我肩负着西疆的驻防没有圣旨不能随意离开,容晖就替本候进京去皇上跟前请罪吧。”
“有大公子和骠骑营护送,娘娘进京的路上可算是得保平安了。”陈存孝生怕容悦再推辞,现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比悦妃娘娘的安全更重要的?再来这么一出,自己的老命一准儿交代了。
容悦无奈一笑,又看了一眼低头默默无语的容昭,心知也只有把自己的安危跟容晖绑在一起,才能让那些人有所忌惮,于是缓缓地说道:“既然陈公公也这么说,那就有劳大哥了。只是昨晚昭儿带回来的那个小太监审讯的怎么样了呢?”
“娘娘放心,老奴也不是吃素的!”陈存孝说着,脸上顿显愤愤之色,继续说道,“那小子前几天还跟老奴打听世子爷养的那只犬呢,看来是早有预谋的!只是老奴糊涂,被他蒙骗了这好些日子!这回老奴定会使出手段让他把知道的都吐个干干净净。”
容悦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事儿我就不操心了。只是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就算能糊弄我们,也难糊弄陛下。”
“奴才明白!请娘娘放心。”陈存孝忙躬身应道。
“好啦!这担惊受怕的好几天,真是活受罪,咱们还是赶路要紧。父亲这几日也辛苦了,料理清楚了这些事情就即刻回西凉吧,母亲还不知担心成什么样呢。”容悦悠悠叹道。
“这个请娘娘尽管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回西凉报了平安,另外家里又准备了一些盘缠过来你们一并带上。”容朔补充了一句。
容悦这才想起,除了一千多名护卫折损严重之外,他们也损失了不少的财物,又想起母亲拿压箱底的珠宝首饰为自己准备的银票,此时才觉得自己那个病弱的风一吹就倒的母亲真是有先见之明,于是微微苦笑道:“父亲费心了。”
收拾残局重整行装,由容晖的骠骑营前后护送,悦妃娘娘的车队继续前行。
马车里,容昭依然是裹着狐皮毯子靠在软枕上昏昏欲睡,容悦担心绿云的身体,因吩咐梅若:“你还是去后面马车上吧,我担心这天寒地冻加上车马颠簸,绿云的伤势会加重。”
梅若答应了一声出去叫马车停下,下车往后面去照看绿云了。容悦便起身凑到容昭身边,和他挤在一条狐毛毯子下取暖说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