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板,里面放着两个笔记本,一个红色,一个蓝色,看样子,很老旧。
“怎么办?怎么办?”李琦弯着腰,脑子急速地转动着,因为炮哥说了,找一个笔记本,可现在有两个。
他满头大汗,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没去拿,就是不知道怎么选择。
为什么炮哥叫他来,为什么老金只是开车,没有跟着一起,李琦思考了很多种可能,手指哆嗦着,犹豫着。
一分钟后,李琦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
老金虎着脸,看了一眼:“怎么这么久?”
李琦呵呵一笑。扔出来两叠人民币,甩在中控上:“***,还有意外收获,金哥,咱俩一人一个。”他的样子,像极了了一个小混混。
老金再次看了他一眼,好像开玩笑地说道:“你可真行,拿个东西,满头大汗”
“嘿,草***,那小姐真心不错呢,大冬天的,***,内衣都没穿,两颗大葡萄溜圆溜圆的。”
老金淡淡一笑,发动汽车,驶离。
半小时后,凯伦地下室,门外。
“你看没看过?”炮哥拿着红色笔记本,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眼睛盯着李琦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世间一切。
李琦一愣,笑道:“大哥,你没允许,我咋看,我能清楚我的位置。”
“那就好。”炮哥沉吟一声,随手翻开两页,一打量,心中泛起滔天巨浪,随即对李琦挥挥手,让他附耳过来:“马上把他处理了。”
“行。”李琦毫不犹豫地回答。
“还是老金开车,他知道地方。”炮哥再次说了一句。
李琦眼珠子转了转,咧嘴道:“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儿,我一个人就行。”
这才轮到炮哥愣了,半晌后,才默默地点头。
两个小时候,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的山林里。
一个黑影正默默地挖着泥土,他喘着粗气,很用力,不到半个小时,一个长约两米,深度一米的大坑就完成了。
他放下锄头,全身是汗地来到瘫软在地上的王胜利面前,抓着王胜利的脑袋:“老王啊老王,你说你好好的生意不做,妞儿不草,非得跟我们玩儿社会那一套,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哎,活了几十岁,送你的,还是我这个愁人,你也太他妈失败了。”
意志明显有些模糊的王胜利,双手抓着泥土,嘴里呢喃着:“你们不得好死,老炮说过的,要放过我,不江湖……”
“呵呵。”李琦怪异的一笑,拉着他的脑袋就往坑里走,边走边说:“你要有什么心愿,在下面,完成吧。”
“啊……”此时的王胜利,似乎被心愿两个字刺激到了,挣扎着全身:“你让我打个,打个电话,我要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李琦愣了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的手机。
“就一个,一个就好,我要再听听我老婆的声音。”似乎,在这瞬间,他的思维很清晰,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陪伴了自己几十年,毫无怨言的黄脸婆。
“哎……没意思了,安心地去吧。”李琦长叹一声,转过头,看着一片片幽森的黑林,低下头,抓住他的脑袋,脑袋凑过去,声音很小:“你告诉我,你是那本蓝色日记……”
三分钟后,八里道老一代流氓,曾经也算风光过的王胜利,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山林里,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层。
当他弥留之际,还能想到他的发妻,这是贪生怕死,还是人品爆发?
谁又能说得清?
凌晨五点,某宾馆内,李琦蜷缩在床上,表情痛哭,他的枕头上,摆着两张泛黄的老照片,一本蓝色的笔记本。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他痛哭地揉着头发,面部肌肉纠结在一起。
可想而知,笔记本内部的东西,是何等的让他惊诧,不知所措。
一个小时后,天微微亮,李琦退完房,开着车,去向不知。
……
重庆,玉圭园小区。
今天的媛媛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两个雕龙画虎的青年。
“说吧,到今天,连本带利,一共伍拾捌万,拿了,没事儿,不拿,就收房子。”
五米远的餐桌上,摆放着媛媛妈妈坐着的美食,我们四人陪着两位老人用饭,但两个老人一直注视着那边的动静。
媛媛嫂子早没了当天的盛气临人,抓着老公的手,求乞地看着两个青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再宽限一段时间好不好,我现在真的拿不出来那么多啊。”
“呵呵,借的时候好借,换是时候,也必须爽快,必须!”一个青年将茶几拍得当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