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他,有什么好想的。”韩束束低声回道,绝不承认这个事实。
元宝笑了笑,帮忙摘菜。
很快,他的笑意僵在唇畔,看向韩束束身后。
韩束束发现元宝表情有异,周遭的空气也变得不一样,她心一凛,竟有点不敢回头。
不会吧,这么快就来了,她才离家出走没多久呢。
可是她又觉得,楚慕白早该来寻她的。
刚出来的小草看清来人也傻了眼,嗫嚅道:“十三,你来了?”
来人,可不正是楚慕白?
杵在楚慕白身畔的楚云早已捺不住思念之情,冲到小草跟前,一把将她抱紧:“小草……”
这丫头真狠心,竟舍得抛下他这个夫君,随韩束束离宫出走。要知道,他才是小草的男人,韩束束即便是皇后,也不能拐走他的妻子。
小草好不容易才推开楚云,她上前拉走元宝。
小球儿见到楚慕白的一瞬,早已晃晃悠悠地抱紧了楚慕白的大腿:“父皇,抱抱……”
楚慕白抱起小球儿,在他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却目不转睛地看着韩束束。就怕一眨眼,又把这个女人弄丢了。
小草是个识趣的,她上前抱走了小球儿,很快清场。
院子里就剩下楚慕白,还有背对楚慕白的韩束束,现场一片死寂。
良久,楚慕白走至韩束束的身后,哑声道:“你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样信不过我?”
这个死丫头,竟敢玩什么离家出走?
韩束束抿紧双唇,没作答。
楚慕白顿时怒了,上前拧起韩束束,沉声喝道:“朕在和你说话!”
韩束束轻哼一声。皇帝了不起吖,就可以和其他女人睡在一张床?就算是假的,也不能容忍这样的龌龊事情发生!
“你可是真狠心,竟敢拐走朕的两个皇子,可知这是砍头的大罪?!”楚慕白掐住韩束束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
韩束束却不愿看他这张脸,别过头,蹙紧了秀眉:“我不想看到你的这张脸,你滚!”
看到他和其他女人睡在一起的画面,当时她怒极攻心,脑海中一片空白,第一时间就想着这个臭男人出轨了,她当时只想着要离这个脏男人远远的。
带走两个孩子,过了几天时间,她才找回了一点理智,觉得这事肯定有蹊跷。
可他和一个女人躺在他们睡过的榻上这事不假,她还是窝火,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跑远些,权当出宫散心。
“有本事你就砍了我!”韩束束窝火。
无论什么原因,他和其他女人躺在一起就是不对。想他堂堂皇帝,武功深不可测,这样都能被人算计,那就是他的失败。
难道她生气吃醋的权利都没有吗?
楚慕白一时语塞,这会儿功夫才看清韩束束穿着粗布衣裳,绣鞋也脏了,未施脂粉。这是他的皇后,他平时捧在手心里的女子,此刻竟沦落成一个乡野村妇,流落在这样的荒蛮之地。
这一刻,他只觉胸口刺痛,竟红了眼眶。
“束束,我……”
楚慕白才开口,就被韩束束推往门口:“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楚慕白哪里愿意走。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母子,好不容易才见到她……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韩束束火大地吼道。
楚慕白一听这话,不敢再有异议,立刻退出了大门。
下一刻,韩束束用力关上了木门,把楚慕白的脸挡在了外面。
正在室内偷听的几人面面相觑,也就韩束束敢把当今南帝赶出家门,泼辣得很。
“楚云,你也给我滚!”韩束束很快想起楚云也是楚慕白的人,大声吼道。
楚慕白都被韩束束赶跑了,楚云自然也不敢停留,乖乖地滚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小草打听到了敌情,对韩束束道:“十三在隔壁院子里住下了,看样子不把你带回宫不罢休。依我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十三有了你,怎么看得上其他女人?”
“这可没准。指不定是腻了我。你没说过一句古话吗,旧不如新。”韩束束吃味地道。
虽然她相信楚慕白的人品,也知道他不是这样的男人,可是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她心里便燃起熊熊妒火。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也很强,若不然,也不会明知道这其中有误会,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把戏。
尤其是离开楚慕白的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像是害了相思病,每天晚上都要梦到楚慕白。
说起来,她成为那人的皇后,那人待自己是极好的,从来没有哪一天冷落过她。哪怕有两回他感染了风寒,也不忘照顾她。
这样的好男人世间少有。或许正因为他这样好,她才不能容忍一点点的背叛。哪怕是不小心的,也不行!
“就十三这样,他会腻了你?束束,不如你听听十三的说法,解开误会。两夫妻哪有隔夜仇的,你说是不是?”小草柔声劝道。
只有韩束束和楚慕白好了,她和楚云才能和好。
“我暂时还不想看到他的那张脸,一定要晾他一段时间才行。不然他以为我没脾气,下回还玩出轨。男人这动物,绝不能纵容。”韩束束理智地回道。
虽然她很想楚慕白,但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能心软。
“你这话好像也对。”小草没办法反驳,不敢再劝。
只不过,韩束束不想见楚慕白,楚慕白总有办法跑到她跟前。一道小小的院墙怎么可能挡住楚慕白这样的高手?
这不,才一会儿的功夫,楚慕白就安然地坐在墙头,光明正大地看她。
韩束束恼极了,索性躲回了屋内。
怎知那个臭不要脸的立刻也跟进了屋内,好不容易赶走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来了。
刚好热心的吴大婶又来了,说有多余的咸鱼,给她送来了一条。
可是在看到站在院中的楚慕白时,吴大婶傻了眼。
原因无它。眼前的男子风光霁月,恍若谪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龙威,眼神虽不凌厉,却骇人得紧。
吴大婶很快便看出来了,这就是元宝他爹,毕竟这对父子长得太像了。
“元、元宝他娘,你不是说自己是弃妇么?”吴大婶偷偷看了楚慕白好一会儿,好奇地问韩束束道。
这一家子个个都标志,眼前的男子更是尊贵异常。她虽然没多少见识,但总觉得这一家子来头不小。
楚慕白的耳力不错,一听“弃妇”二字,脸色微微一沉。
吴大婶看得真切,突然觉得双腿发软,她不敢再作停留,随便找了个借口跑了。
“韩束束,你敢说自己是弃妇?”外人一走,楚慕白便迫不及待地发难。
该死的女人,巴不得他下堂,好改嫁么?
韩束束冷瞅一眼楚慕白,没作答。
她当时不想说自己的夫君挂了、诅咒楚慕白,就随便说自己是弃妇,哪里晓得正主这么快杀了过来。
“你这辈子休想改嫁!”楚慕白上前,直接把韩束束带入自己的怀里。
韩束束挣扎一番,挣不出他的怀抱,有些恼意:“我让你滚,你听不到吗,你这人的脸皮真厚……”
楚慕白索性堵住她的嘴,蛮横地啃咬。
韩束束骂人的脏话被迫吞回了腹中,她睁大明眸看着楚慕白,又羞又急。
楚慕白见她羞恼的模样,一时情动。
这丫头都跟了他这些年了,竟还这样容易害羞。他最爱她羞怯的模样,轻易就能勾起他的欲-火。
他迫不及待地把韩束束打横抱起,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有好些日子没碰她了,想要得不行。
韩束束当然知道楚慕白这是在发情的节奏,她用力捶打楚慕白的胸口:“你这么脏,恶心死了。你敢碰我,我毒死你……”
“笨丫头,那回和我躺在一起的是娄惊鸿!”楚慕白沉声吼道。
再不说出事实,这丫头肯定会再敢走他。
正在奋力挣扎的韩束束一听这话傻眼:“娄惊鸿?”
她那天明明看到的是一个女人,怎么会是娄惊鸿?
“所以说你笨。你当时就不知道过来看清楚究竟?居然就这样中了他的离间计,亏你还是皇后!那样的情况,你应该来保护我的贞洁才是。”楚慕白提起这件事,是恨铁不成钢。
当他得知韩束束拐走两个孩子,离家出走,差点把皇宫给掀了。
韩束束语塞,想说那种情况下谁还有理智。更何况,楚慕白的武功这么好,如果不是他自愿,谁能近他的身?
正因为太笃定这一点,她才没有想过上前求证一番。
“知错了没?”楚慕白冷眼看着韩束束问道。
害他千里迢迢跑来追妻,这个女人不知道他追得有多辛苦么?
韩束束讪着一张脸,嗫嚅道:“明明是你自己没本事,中了人家的圈套,竟还问我知不知错……对了,娄惊鸿干嘛又跑出来作乱,他不是在玄天城过得逍遥快活吗?”
楚慕白听出韩束束转移话题,这个女人转移话题的时候一点也不高明。
“据他的说法是,此事他已经计划了两年,要让我们夫妻劳燕分飞。”楚慕白说着把韩束束进自己怀里:“死丫头,你打算怎么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韩束束一脸黑线。
她推开楚慕白一些,又问:“我跑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追过来?”
她还以为他有了新欢,就不要她这个旧爱,说实话,她内心挺担心的。
“方才我不是说了么,娄惊鸿计划此事有两年,他对我下的药令我无法动弹,睡了三天才追过来。这也只能怪你,跑这么远做什么?”楚慕白主着不大耐烦,索性把韩束束打横抱起,往室内而去。
“别,大白天的你想干嘛?”韩束束涨红了脸。
这个死男人,一见面就想跟她滚床单,就不能稍微忍一下吗?
“我许久没碰你了,想要得紧……”楚慕白说话间把她粗鲁地扔上了榻,随后欺身而上。
就这样,韩束束悲催地被扑倒了,而且这一扑便被滚了几个时辰。
被扑的韩束束既欢愉又痛苦,而等在外面的大大小小则是面面相觑。
楚云和小草早已成亲,自然知道里面的那对男女在做什么事,可是元宝和小球儿不知道。
元宝大概只知道楚慕白在“欺负”韩束束,以至于小球儿问他爹娘是不是在亲亲的时候,元宝竟不知要不要如实回答。
他偶尔撞见过楚慕白亲吻韩束束的情景,却不懂为什么楚慕白会亲得那么投入动情。只是大概知晓,那是男人对女人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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